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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永远都无法归来的人;又为这份执着背后所必然伴随的漫长孤寂而揪心不已,强烈的自责感层层缠绕上来。
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寻觅,那些在原有时间线上从未发生过的等待与煎熬,都因她擅自改变历史而成了刻入他生命里的年轮。
每一个独自在深夜翻阅晦涩古籍的时刻,每一次满怀希望又徒劳无功的远行,都是她无意间赠予他的,甜蜜却又无比残忍的礼物。
爱君至深,却又负君至深。
“对不起……”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硬块死死堵住,再也说不下去。江訫月向来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此刻眼眶却不受控制地阵阵发热。
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砸落在衣襟上,每一滴都仿佛承载着沉甸甸的愧疚与心疼。
“有什么好道歉的?”他不禁轻叹一声,语气软化下来。手指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然而下一秒,他却突然发力,将她整个人猛地拽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他低下头,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透过胸腔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震动,“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杰还活着,理子也活着,灰原雄那小子也活蹦乱跳的。”
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忽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用一种极轻却极其认真的语气补充道:“我拜托你的那件事……谢谢你,真的做到了。”
江訫月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下颌线,声音依旧带着微颤:“那这些事……只有你一个人记得吗?杰他们……”
五条悟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这个秘密嘛,当然只有你我知道。要是让杰知道,那个整天把‘正论’和‘保护弱者’挂在嘴边的自己,在另一个可能里居然跑去当了盘星教的教主……”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画面,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以那家伙较真又爱钻牛角尖的性格,怕是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怀疑人生整整一年吧?说不定还会硬拉着我开上三天三夜的反思检讨大会呢。”
江訫月也被他这生动的描述逗得破涕为笑,但心里依旧记挂着最大的威胁,闷闷地问:“对了,那……羂索呢?我当初穿越,就是因为和太宰治一起中了它的术式‘刹时霜华’。”
“杰还好好地活着,他自然找不到机会占据杰的身体。虽然整体的时间线因此产生了一些蝴蝶效应,但大体走向并未完全失控。那家伙现在……”五条悟耸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一顾的慵懒,“大概正躲在哪个阴暗的下水道里,盘算着新的阴谋吧。不过无所谓,反正迟早会把他揪出来。”
历史改变了,但五条悟似乎还是那个五条悟,强大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是如今的他,身上多了一份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沉重而珍贵的共同记忆。
现在的他,既拥有着上个时间线与“小野美子”相识相知相守的点点滴滴,也清晰地保留着十七岁那年,与从未来意外闯入的“江訫月”经历的所有短暂却深刻的回忆。
这些记忆如同两面相对而立的镜子,在时光的长廊里无限反射、延伸,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既复杂又完整的他。
现在的五条悟,是和她一样,同时拥有“过去”与“未来”两种视角的特殊观测者。
不能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就要陷入那种经典的“祖母悖论”哲学思辨了。
但有一点,她无比确信,也从未怀疑,
十七岁的他是他。
二十八岁的他也是他。
不是平行宇宙的分身,不是记忆错乱产生的幻觉,这不过是同一轮明月,在不同时间,不同角度下所呈现出的阴晴圆缺。
那个独一无二的、名为五条悟的存在,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虽然眼睛还红红的,鼻尖也酸酸的,但江訫月的心却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她最害怕最恐惧的,莫过于历史改写之后,五条悟会像这个世界其他的所有人一样,只记得“小野美子”这个被系统安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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