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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顺着木窗涌进屋内,撩起她鬓角的长发。
男人想带她离府,说会在子时等她,若她不去,他就走了……
指尖抚着书信边缘,一下一下缓慢挪动,只把信纸边缘磨得愈发削薄,也未停下。
她还未报仇,现在还不能离京,何况……哪怕报仇了,她也不想同男人一起离京了。
那日思虑不周,急切地想要逃避一切,才慌不择路地想要带男人一起离开,如今仔细醒来,男人还未弱冠,还有大好的前途在后面等他,她不想成为男人的累赘,也不想将他从高处拽下来,拖进泥潭之中。
她的好昭明真诚坦荡,勇敢坚毅,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
不能再同他继续纠缠下去了,她只会拖累这人……
阴云覆压在京城上空,没过多久就落下雨点,雨点一开始很小,如毛似针,斜斜落在弥漫尘土的石阶上,没过多久,愈下愈大,雨急风骤,只听屋外碎玉声不绝于耳。
夜色暗沉,方入夜未多久,身着朝服的男人执伞缓步走入院中,却见女人站在门前,不知等了多久,只一见到他,就要走进雨里。
男人先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
“雨急,当心受寒。”
徐可心依靠在男人怀里,看着男人的侧颜,忽得想起,刚入府时,她害怕男人不喜她,每日小心伺候讨好男人,执着于猜测男人的喜好,哪怕被他抱在怀里,也觉两人同床异梦。
可眼下她无须做任何事,就知晓男人在意她,不必再同过去那般,惴惴不安地揣测他的心思。
这人给她的喜欢很满,完完全全占据了她的心。
那封信被压在梳妆台前,入寝时,她枕着男人的肩膀,无声听着屋外的雨声。今夜男人难得地没有兴致,未索求她什么,只将她抱在怀里,早早熄了烛火。
屋内烛火熄灭,安静无声,独留门外的秋雨。
男人的手臂环在她的身前,揽着她的腰,结实滚烫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完全抱在怀里。
屋外雨声不停,衬得屋内愈发沉寂,她甚至能听见男人的心跳声。
雨水一滴一滴从屋檐坠落,眼见临近子时,她的心跳得也愈发快。
分明入了深夜,雨却下得愈发大,竟掺杂几道雷声,轰隆地响在屋外,好似要把天震碎一样。
她枕着男人的肩膀,盯着虚空,直到子时,她也未起身下床,前去信中告知她的地方。
今夜风雨交加,府中人均在屋中安睡,难以听到屋外的动静,没有任何一日,比今日更适合私奔出逃,只要她想,她好似真得可以离府。
但她还不想走……
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子早就僵硬,直到过了子时,她的心才彻底平复,小心挪动身子。
说不清心上愧疚多些,还是内疚多些,她只觉头很沉,想要彻底睡上一觉。
她方要阖上眼皮,急躁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交织在雨中,愈发清晰,徐可心以为是守夜的下人,未分神理会,直到脚步声停在门前,她才霎时抬眸,错愕地看着门上男人颀长的身影。
房门被骤然敲响,“徐可心!”
男人压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徐可心霎时坐起身。
门上人影修长挺拔,但未有伞的垂影。
知晓他未执伞,她下意识起身,越过身侧之人就爬下床,仓促地跑到门外,一把推开门。
房门被骤然打开,男人身着玄衣,未执伞,整个人完全浸在身后浓稠阴沉的夜里,雨水顺着男人的额头滑
落,男人眸色阴沉,无声注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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