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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刀只能割人血肉,却无法伤及心神。她所受的一切苦楚之中,最难以忍受的却是神伤。
蜷在他掌心之中的手缓慢退离,林昭明看着落空的掌心,缓声道,“我讲真的,若我之后惹你不快,你只杀了我就是。”
“我的整颗心如今都挂在你心上,若你厌烦我,我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话音一落,屋内也没了声音。
良久后,徐可心才轻叹一声,“昭明,若旁人以命相搏,把性命寄托于他人身上,我会说他情深。”
“可昭明不是旁人,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我却在意。你将自己的性命视作儿戏,我不仅不会动容分毫,反而极为恼怒。”
“若你真得在意我,愿意把性命交给我,那我希望昭明好好活着。”
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闻言垂下眉眼,不知再想什么,徐可心抬手,抚上他的侧脸,“以后勿要再随意提及生死了。”
男人沉默半晌,良久才不情愿似的嗯了一声,任由她抚着侧脸,没有推开她的手。
“不能只约束我,我答应你爱惜性命,你也要好好活着,不然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男人俯下身,埋首在她腿间,紧紧箍着她的腰,头也不抬闷声道。
复又过了良久,一个好字才传入男人耳中。
林昭明垂下头,将头埋得更深,只用力抱着女人的腰背,将她桎梏在怀中。
他尚且有公务在身,方才回府也是为了送林怀瑾一程,未在听雨阁停留太久。
待他走后,徐可心命人将猫的尸体取出来,埋在树下。
晚上入寝时,徐可心枕着男人的手臂,背对着男人侧躺在床上,结实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垂下的手
覆着她的腹部,缓慢按揉。
白天院里的动静不算小,男人没道理不知情,但她等了许久,对方也未提起此事。
徐可心复又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转身。
“大人,白日妾身回房中时,不知谁有意作怪,将被砍断四肢的玄猫放在门上,又藏了两只在床底和衣箱内。”
“妾身盘问院中下人,可曾看到不轨之人,但他们都未瞧见。”
“玄猫本是辟邪之物,而如今数只身死,妾身不禁胆寒忧虑,唯恐同玄猫一样,被人虐杀致死。”
她靠在男人怀里,话语哽咽,还未等说完,一滴泪就从眼尾滑落。
“狸奴如何能与可心相提并论,勿要胡言。”男人揽着她的腰,闻言淡声道。
“大人,妾身并非忧思过度,只是心上怕得紧,只一想起白日所见之事,内心便惶恐不安,难以安眠。”
徐可心俯下身,枕在男人肩侧,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好似真同她所说那般,害怕至极。
与女人同床共枕近两载,没人比林远舟更清楚,怀中人到底是真怕,还是假怕。
见她哭得难过,俨然要把心哭出来一样,林远舟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清泪,也未拆穿她,“有人故意寻死猫恐吓可心,见可心如此畏惧,为夫心上也不好受。”
“依可心之见,为夫应如何处理那人是好?”
“是把他找出来,令他同可心赔礼谢罪,还是也砍断他的四肢,拔了他的舌头,将其撞进陶罐之中,做成人彘?”
屋外阴风划过窗纸,窗户被微微掀起一条缝,又很快落下,不断发出咯吱咯吱声,在秋夜格外清晰,月光落在男人的半边侧颜上,覆上一层寒光。
男人无声看着她,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四目对视,徐可心眸色怔愣,甚至忘记哭,只觉心跳得愈发快,并非羞耻窘迫,而是本能的畏惧。
她早就知晓,大人在意他的堂弟,她方才所言,并非为了告状,大人也不可能为了几只猫惩戒林远山。
男人眼下所言,也并非真得要那般做,而是认为她想要那么做。
徐可心紧抿着唇,良久才垂下眉眼,“大人误会妾身了,妾身并非想要寻得那人,而是心上太过害怕,难以忘记白日之事,只一阖眼,便不自觉想起那几只玄猫惨死的模样。”
“今夜有大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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