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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极,颤声重复着先前的话:“我原本过得好好的,都被你毁了。”
过往那些花团锦簇的闲适生活,是再也没有了。
皇帝额头青筋暴起,霍然站了起来。
他一把将漪容扯下床榻抵在自己身前,怒道:“你好生放肆!”
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撒野,甚至这几年直呼过他大名的都没有,他脑中闪过一个滑稽的念头,她是不是在故意找死?
漪容被他攥着的地方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她呵呵笑了两声:“我说的都是实话罢了,是你色.欲熏心私德不修。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人,抢了别人的妻还理直气壮要杀他?!”
在殿内伺候笔墨和汤药的宫人早已屏息静气地退下了。
说来说去,她无非是在乎崔澄的一条小命。
皇帝黑漆漆的眼凝在她的脸上,额角一突一突地跳。
看了许久,他似是难以置信地轻声问道:“和和美美?你现在都还觉得崔家好?”
漪容不自在地抿抿唇,冷道:“之前就是很好。”
“你想要的空闲,银钱,朕都能给你,是之前百倍万倍。你也不用想着和谁处好关系,只有别人讨好你的份。”他压住怒火,告诉她。
漪容又想笑了,她眼前不就站着一个需要她时时刻刻讨好的人吗?
一句话就能要了别人的性命。
忍不住,她真的忍不住。
漪容理智回来后,明白自己应该跪地好声好气求他放过崔澄,可她是人,哪有受人如此欺辱还要反而对他说好话的?
“陛下说的种种好处,怎么就不找一个心甘情愿领受的女人,莫非是找不到?”
听她这毫不掩饰讥讽的话,皇帝的脸色瞬时沉得能滴出水来,对她的所有耐心都已经耗尽。
看着她脸上的古怪笑意,他一字一句警告道:“适可而止。”
漪容迎上皇帝锐利的视线,心跳怦怦,急促如鼓。
沉默的对视中,郑衍脸色略有和缓,漪容冷不丁道:“你不能杀崔澄。”
他厉声道:“闭嘴!”
皇帝甩开了禁锢住漪容半边身子的手,她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扶住床沿慢慢滑落,看着皇帝怒气冲冲大步走了,衣袖拂落一侧小案上摆设用的瓷瓶,秘色瓷片丁零当啷碎了一地。
人影也在她眼前消失了。
片刻后,有宫娥走进来收拾,见漪容目光空洞地坐在地上,连忙先将她搀扶了起来。
皇帝身边只有过这位夫人一个内眷,宫娥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小声提醒道:“陛下很是生气呢,您瞧着是否让奴婢们扶您追上去?”
漪容充耳未闻。
那厢皇帝大步走了出去,一路疾走到中和殿的另一侧才停下,踹门进屋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善地问:“范英人呢?”
快步跟着的高辅良顾不上擦汗,连忙回话:“回陛下,范大将军仍在城内严密搜查崔——罪人的下落。还有谯国公正候在殿外准备向您请罪呢,是罪人留了断亲书从崔家逃走了。他老人家看管不利,很是惶恐。”
闻言,皇帝抄起桌上的镇纸向门外砸去,木门上顿时砸出一个不平整的洞,木屑横飞,惊起一树扑棱鸟雀。
他冷着脸,平复了片刻,若无其事道:“叫他回去,既已断亲,就同他没有关系了。”
皇帝闭了闭眼,崔澄留了和父母断绝关系的书信,显然是做了不再露面的决心。那他这次来行宫见她,是邪心不死要带着她一道私奔?
她倒是没有一起走......
他不自觉舒展了眉眼。
还有,崔澄是怎么进来的?一想到这点,皇帝火气又起,偌大一座武卫严密轮值看守的行宫,竟像无人之地般容崔澄肆意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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