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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容一怔,情不自禁抿了抿唇。
此人是崔澄的好友。她和他的妻子见过一回后彼此都觉得聊得来,时不时结伴出游,互相去府上做客过,所以也见过她的丈夫好几回。
远远的,她从熟人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
皇帝亲自扶着漪容上了马车,才开口问:“你认识?”
他的语气虽淡,却很危险。
漪容回过神,知道皇帝绝对不会容许别的男人盯着她看,只好坦诚道:“他是崔澄友人,见到我估摸很是惊讶吧。”
交代清楚,万一皇帝再去查也不会对不上,对他们都好。
皇帝摸了摸她的脸,转身轻击窗户,对窗外待命的范英说了几句。
她没听清皇帝说了什么,但估计此人以后不会再有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了。
漪容不免愧疚,又拼命安慰自己不是她的错。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她脸色有些苍白,皇帝瞥她几眼,淡淡问道:“你就这么怕别人议论你?”
漪容无意识点点头。
“跟了朕,你活着时无人敢在你面前放肆。”
漪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问:“那死了呢?”
郑衍轻描淡写道:“人都死了,还管什么。”
她有些惊讶皇帝对于生死的态度,却又不得不承认皇帝说的有道理。
如果她当了皇帝正经的妃嫔,名姓归于皇家,即使有人背后嘀嘀咕咕,但不会敢当面辱骂讥讽皇帝的女人。
就像崔家的大少夫人,仗着年纪和管家的权力刁难她几次,她回击了也得不到一句真心道歉。但上回却态度谦卑赔笑着请她原谅。
这还是她无名无分在皇帝身边。
只要摒弃自尊,坚持,忘掉过去屈辱,没有心肝麻木些,向这个全天下最强大最有权势的男人彻底低头,享受他的宠爱,分享他的部分权力。
她会拥有尊荣富贵,甚至可以随心所欲操弄他人命运。
但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抛得开呢?
漪容想着,抿唇笑了一下。
皇帝头回坐马车去西苑,有一搭没一搭和漪容说话。
她认真听人说话时,黑多白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唇边含着一抹温柔笑意。
令人醉倒春风。
香车辚辚,平稳行了一路,也聊了一路。
郑衍问:“你竟不会骑马吗?那你孩童时游山玩水,是你父亲带着你共骑?”
漪容笑:“女大避父,是我母亲带着我骑马,说等我再长高些就给我买一匹温顺的马,再教我骑马。”
她没有说下去,皇帝明白后面发生了何事,心下一软。
他手掌抚摸漪容的脸颊,沉声道:“朕教你。”
话音刚落,突然一记闷雷炸响,轰隆隆的,疾风骤雨大作,水声哗哗,一下盖过了外边所有车马动静。
车厢内的光线也黯了。
漪容却清晰看到皇帝一贯冷而英俊的脸上,如开裂般,浮现一味茫然的错愕。
她掐了掐手心,没有嘲笑出声。
可又忍不住,捂嘴咳嗽了好几声混过去。
所幸很快就到了西苑,早有宫人备下大黄伞和轿辇,抬着二人进了休憩的殿宇。
漪容的裙摆不可避免地淋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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