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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无目的,所幸有一匹骏马,身上还带了银钱。没日没夜往南逃亡两日后,他感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追踪彻底没了。
崔澄松了一口气,皇帝或许暂时放过他了,心内却更是茫然。
当夜在一偏僻镇上的客栈落脚,晚膳时有三个大汉一桌,热情邀请他一道用,不断请他饮酒。
若是早前的崔澄,多半就高高兴兴饮了。
如今他连亲爹娘都知道不可信,哪里还会信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他思索片刻,猜到是自己的马和衣裳太过惹眼,露出富贵。放眼他走过的地方,极少有人骑马,多是用牛或驴代步。
崔澄一口没饮,假意喝醉伏在酒桌上,没一会儿就被两个壮汉拎起来上楼摔在他们厢房的一角。
三人商量好在客栈掌柜那对年老夫妻睡下后就把他宰了,夺了他身上衣服和马匹就走,又开始说起这一行外出的目的。原来是这三人的一个族兄在老家犯事,一路南逃到了曲州做了海商下面的水手,前阵子在一次斗殴里重伤身亡,船老大还算有点人情,命人将遗物寄回给他家中,附了一封书信若有亲戚兄弟要来也愿意接纳。
出海风险极大,虽赚得多,但在海上不受官府制约,船上的争斗,船和船之间的火并,海上的疟疾......
生死有命。
几人一会儿做梦在曲州发大财后娶几个美娇娘,一会儿畅想自己统一曲州海商做海上霸主,一会儿又担心万一死在海里不能葬入祖坟怎么办......
说来说去,又说到要杀了地上躺着的这小子,抢完银钱便走。
壮汉们停嘴后,万籁俱寂,只有远处隐约几声狗吠。
崔澄屏住呼吸,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时突然暴起,一把勒住打头壮汉的脖颈,那人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叫,唬得坐在床上的两个男人连忙走过来。
三人虽然身强体壮有些拳脚功夫,但和正儿八经学过武艺进过禁军操练的崔澄根本比不了。一阵哐当动静后,崔澄抹了把脸,看向闻声赶来的老掌柜。
老夫妇气喘吁吁,看着血气呼啦的崔澄吓傻了。
崔澄兀自走到床榻之后,翻他们的行囊,翻出了船商的信件和他们的路引,不由攥紧。他身上没有路引,更不能去官府里办理,这几日都是侥幸跟在人后面混出城的。
他一顿搜刮,将书信和路引收在胸前,几个银钱则是扔在了老夫妇面前,硬了语调道:“不想惹事就一道将人埋了。”
夫妇两这才意识到躺着的三个人都已经没命了,老妇人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昏死,老翁扶着她
颤颤巍巍跪下求饶。
崔澄冷着脸,叫老翁随他一道去抛尸。
所幸这家破旧客栈只有他们四个客人,老翁用驴车装了三个人的尸体,和崔澄一道趁夜到了不远处的密林里。
崔澄解下身上佩着的匕首,一声不吭地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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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在一旁两股战战,这个年轻人面无表情,却和他傍晚来投宿时彻底变了个人,叫人望之生寒。
天蒙蒙亮时,崔澄将人埋好坐驴车回到客栈,抱臂守在房门口看着老翁清理干净血迹后,趁着天色还未大亮,骑马离开了小镇。天大地大,他既然顶了壮汉的名字路引,索性沿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
马匹惹眼,崔澄转日就卖了马,也不再住店,风餐露宿。
他不愿再去想旧事,每日都埋头赶路,到了曲州的时候,昔日那个风流俊美的富贵郎君已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一个衣裳破破烂烂让人信服他就是来投奔的人。
除了比旁人白些,手脚粗糙说话暗哑都和这些做苦力的人差不多。
起初他上不了船只能在码头上做活,崔澄并不在乎,左右他并不想发大财娶美娇娘。待了几天实在不习惯想走又不知往哪里去,打算赚些路上嚼用再说,找准机会在小管事面前露了一手功夫,得了上船做事的机会。
崔澄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匕首,闭上双眼,恍惚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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