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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却还不想睡,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她此时此刻莫名有种不想闭上眼睛的心绪。
寂静的夜里,似乎所有感觉都放大了。
皇帝抱着她躺下,手指在她脸上淡淡的泪痕处抚了抚,道:“朕还有事要处置,改日——明日再和你说。”
她有些失落,还是应了一声好。
“我明日也有话要和您说。”漪容补充一句。
他些许错愕,颔首道:“好。”
“闭眼。”
漪容依言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听见皇帝离开的脚步声,她悄悄睁眼,殿内果然空无一人。过了片刻,有两个宫婢轻手轻脚进来了。
她重新阖上眼睛,激烈的情潮起伏后,很快就睡着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后,殿门打开,皇帝轻轻进来,抬手示意宫女不必出声,走到漪容的床榻前。她埋在枕上,青丝如瀑,睡容恬静,确实是安慰睡着了,沉在黑甜梦乡中。
郑衍看了片刻,无声无息走了,回到他的寝殿中。
程冶跪在殿前,他已经知道皇后寝殿走水的事,一张青涩的俊美面容上愁眉苦脸。早在一刻钟前,范英在山脚巡逻完来过,他赶紧拉着范英的腿求他先将自己责罚一顿。
范英只是严肃教训了他几句,叫他老老实实跪着请罪,就赶回去陪年少的妻子了。
终于等到皇帝回来,路过他时一个眼神都没有就进了内殿。程冶犹豫片刻,起身走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请罪道:“臣罪该万死。”
皇帝淡淡道:“你有何罪?”
程冶从知道皇后寝殿走水后就懊恼得厉害,皇后提出将她锁在里面,他怎么也不该同意的!上回皇帝命他远远跟着皇后,她被人下毒,幸好他半路遇到背起她及时看了太医带到了皇帝面前,但这一回实在......
谁能想到这事呢?
他垂头丧气道:“臣不该将皇后锁住。”
“朕是怎么命令你的?”郑衍问。
程冶道:“您命我保护好皇后,不能离开。但她也命臣去救驾,臣当时想着行宫有大半禁卫守着,皇后应是安全的才擅自离开了。臣着实没想到皇后会因此摔伤,臣罪该万死。”
郑衍耐心听他说完,嗤笑道:“你都未必能打得过朕,还救驾呢?”
他神色一变:“你违抗朕令,自去领罚。”
程冶抬头,这才明白他最大的错处是什么,他也不为自己求情,再次叩首后跟在两个皇帝亲卫后走了出去。
皇帝又命内监将事先获悉此事的几个大臣武将传来。
他走后,自有人在山脚下和行宫内处置情况。虽还有心大的仍在梦乡里,但此次出行的人大多已经知道发生何事。裕王试图利诱蒲城守军叛乱,一家已全部伏诛,至于参与的几个宗室小王,也都在战乱中被乱箭射中,他们的妻儿都已幽禁。至于在其中参与不深的大长公主一家同样幽禁,数罪累加日后再判。
至此,裕王叛乱大体已平定。
让郑衍头疼的便是蒲城守军那微乎其微的战力和散乱的战力,虽看在他露面后都听令了,但在此之前的混乱,皇帝一想起就皱眉。
他强忍着怒气和众大臣商议,领军将军自告奋勇留守蒲城操练三月,又初步了定下日后巡逻检查各地守军的制度,这时,天已蒙蒙亮。
皇帝命张嘉衡拟旨宣告昨夜的事,摆摆手示意众臣告退。
他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站着的高辅良,道:“叫人去传......那把锁是,是朕怕皇后担心朕跑出来才锁上的。”
高辅良连连点头,领命而去。他知道不少探望皇后的女眷路过原寝殿时肯定注意了那把大锁,此时还不知道心里怎么嘀咕呢。
他修饰一番,叫几个内监说得无比动人,任谁听了都觉得帝后情深,陛下果然爱重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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