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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猎回来的第二日,早已定下的小宴在清凉殿中如约举行。
漪容一见到宁王那张端正的脸,极力克制才没有笑出来。皇帝在一旁轻咳一声,也不知是提醒她别笑出来还是故意逗她笑,总之
二人最后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再面对各位亲贵时都是得体的脸。
众人将帝后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旁人哪里知道他们昨日才看了宁王的笑话,只当是帝后恩爱,不由都笑了起来。
一场精巧的宴席热热闹闹结束了。
行宫比京城里凉快不少,漪容或是和皇帝一道出去,或是传宁王妃,裴家姐妹陪她练习。等到回京城的时候,她已在行宫不远处那片山林里学会了熟练地骑马。
尽管车驾宽敞舒服,回到京城漪容仍是觉得一路疲惫,还没歇息两天,宫里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那位从皇帝登基后就没有露面过,一直在“养病”的皇太后,真的崩逝了。
一时间,寿康殿哭声震天,漪容得讯立即赶去。
郑衍正在东堂会见张嘉衡令狐原等几个大臣,外边候着的内官得了消息,犹豫片刻,还是进去将此事回禀。
堂内静了片刻。
若是皇帝亲生母亲,几个老于朝堂的大臣就该掩面大哭,朝着太后寝殿的方位磕头。但这位太后在先帝驾崩后,是极少数力主张让宁王就近继位的人。她在皇帝登基后就一步都没出来过,家族势力更是被皇帝在朝堂上最早清除的一批。
但若是什么都不表示,岂不是暗指陛下不孝?
几个大臣思忖片刻,纷纷举起宽袖擦了擦挤出的眼泪,劝说皇帝节哀。
郑衍淡淡地“唔”了声。
正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重臣们没一会儿就都告退了。张嘉衡踌躇片刻,留了下来,皇帝瞥他一眼,他先就着方才正在商议的农税之事说了几句,再观察几眼皇帝平静的面容,似是心情并无不愉,便开口劝说道:“陛下,太后毕竟是您名义上的嫡母,她老人家到底没生出过乱事,依臣之见,她的丧仪不可过于简薄。”
郑衍颔首,这时,东堂外外面隐隐传来漪容和内监说话的轻声细语,不由微笑道:“皇后来了。张卿说的朕心里有数,卿退下吧。”
张嘉衡退下后,果然在走廊上看见皇后。他行礼后,皇后客气地朝他微笑颔首,说了句“张相公慢走”就在他的目送下进了东堂。
漪容才从哭声一片的寿康殿出来,她在宫人,太医的陪伴下看了太后的遗容。她眉心有道深深的竖纹,大约是经常皱眉。
她过去进宫请安不常见太后,对她只有个严苛的印象。后来还是从崔氏嘴里听说过一些太后为何会被幽禁,她许是想插手朝政,许是想提拔自家人,便主张并不强势的宁王继位。只可惜郑衍不论从威望,年纪,还是正统性都比宁王更胜一筹,几乎无人支持太后。宁王也颇有自知之明不愿掺和,等皇帝带着一队精悍的亲卫进京时,所有的争议彻底结束。
太后和郑衍称得上朝堂敌人,漪容并不觉得皇帝将她幽禁残忍,只是毕竟人都驾崩了......
“你去瞧过了?”皇帝毫不避讳地握住漪容的手。
漪容在皇帝身边坐下,道:“是,太后应是在午睡中走的。”
她顿了一下,将她看到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见皇帝并没有要去看的意思,思索一会儿还是正色道:“陛下,我猜您和太后应是关系不睦。但她的丧仪应是我和礼部一道主持,我想,就按照定例办了。”
郑衍道:“你别累着就是。”
漪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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