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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容一怔,而后忍不住吃吃发笑。
初秋明媚的日光从半开的绮窗斜斜照入,日光洒在了她肤光胜雪的脸颊上,脸颊下颌处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整个人似是披上了一层暖色轻纱,朦胧中更显摄人心魄的美。
她含着笑,眉眼弯弯。
皇帝突然凑近,亲了她嘴唇一口。
漪容“呀”了一声,握拳轻捶了一下皇帝。他伸手握住她的拳,放在手心里一根一根手指展开,十指相扣,目光却紧紧盯着她。
他漆黑的眼珠里,总是含着叫她过去紧张惶
恐不已的侵略感,炽热,又有压迫感。
郑衍道:“朕喜欢你笑。”
“嗯......”漪容自己都不明白她在嗯什么,灿烂天光下,一切细小的灰尘都无处遁形。因着背光,他英挺的眉眼在她眼前,模糊又清晰。
“陛下,皇后......”东堂外的宫人见时间长了,小声提醒了一长串。
皇太后崩逝,皇帝理应去看看。即使不去,皇后也应该去坐镇吩咐宫人操办了。
郑衍站了起来,拉住漪容的手,道:“朕和你一道去。”
二人一道坐软轿到了寿康殿前,殿内已经换了陈设,一片缟素,哭声哀哀。早有女官候着等待漪容的吩咐,有许多刻不容缓的事情等着她裁决,她一一商议完出去,心神疲惫不堪。
皇帝坐在外殿出神,手指敲敲桌案,神情晦明难言,她脚步顿了顿,走了过去,朝他露出一个笑。
“无事了就走吧。”他旁若无人地牵着漪容的手走出去。
正是一天中日头最好的时候,一出殿门,死寂之气一扫而空。
秋季宫中的树木仍有不少保留着蓊蓊郁郁的青翠,高大树木下,皇帝停住了脚步,微微拧眉道:“你怎的不说话?你莫非觉得我会因为刘氏死了难过?”
他好笑地看着漪容,捏捏她纤细的手指。
漪容认真地摇头,道:“陛下,我当然知道您不会因此难过的。”
她低声道:“我是觉得您可能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皇帝笑容一凝。
漪容垂眼,生死大事上,她一时不知如何安慰皇帝,也不知皇帝是否需要她的安慰,再次抬头时,她笑道:“您若是想她了,我们去椒风殿坐一坐?”
郑衍再次捏捏她的手指,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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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容对崩逝的皇太后刘氏并无感情,定下了依例操办丧仪,便着手将这事办好。真正操办起来才知道远非吩咐几句就能解决的,简直是她成为皇后办过的除了亲蚕礼外最大的一件事了。她每日忙碌,也是不想让别人议论她和皇帝刻薄寡恩。但到了哭灵的那一日,她实在不愿给刘太后跪,勉强待了一会儿就依照早前想好的装晕去了侧殿,又吩咐女官将几个体弱的,有孕的女眷都请去歇息。
这期间还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临川大长公主行贿的事连带着查出一连串官员,包括几个已经致仕的老臣。一时间,判死的判死,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大长公主本人则是凭着身份被幽闭起来,这场持续了一年多的肃清吏治案彻底落定。
等送灵到皇陵后,已是年关。
幸而年宴也都是按照旧例,加之漪容身边有不少老道的女官协助,还算轻松操办完了。
到了元月初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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