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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在半空抖了几抖。
元簪瑶被摇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四肢扑腾着:“混蛋!放开我!”
男人“呵”地一笑,对此很是满意。
他将人轻飘飘地扔在马背上,提声怒骂道:“老实点儿!否则老子管你是不是公主,一刀先抹了你脖子!”
闻言,元簪瑶喘着气瞪向身后男人,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明明是他先……元簪瑶心梗,这匪首是有什么恶趣味吗?
男人拨转马头,清脆的几声马鞭扬起,带上人向东纵马狂奔离去。
疾风再一次卷起沙砾,激起黄沙飞扬。
剩下的沙匪迅速将各式金玉绫罗洗劫一空,甚至连马车上镶嵌的宝石都被抠得干干净净,而后打马扬长而去。
广袤的大漠上,徒留下一地尸体和有如天塌下来般的使臣护卫们。
一拨人越过沙漠,沿途经过残垣断壁的城郭,荒无人烟街巷,眼看着要朝深山老林奔去。
元簪瑶脸色发白,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念头:故技重施扎死他,骑马逃走。
手中金簪再次小心地举了起来,只是还不待实施,便被轻而易举地制住。
褚渊面上老大不高兴,语调凉飕飕的:“你这人不感激道谢,居然还恩将仇报!”
是他忘了自己还没和人解释清楚。
金簪上还留有乌黑血迹,褚渊目光落在上,扬扬眉,不由啧啧称奇:“淬了毒的,有几分出息。”
朔州到岷州跑马要行上半日,是故褚渊带着人深更半夜就蹲守在沙漠边境。 W?a?n?g?阯?发?布?页?ⅰ????ǔ???€?n?2?0??????????????
藏身在沙坳中时,穆大壮瞧他满脸胡子和黑炭,脑子还稀里糊涂的:“反正提也古那瘪犊子都认识咱,还费尽心思整这出干啥?”
褚渊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你当本王傻的,光明正大顶着脸和身份去抢人。”
这一出沙匪抢亲,更多是做戏给皇帝看。
时近正午,浩浩汤汤的“匪群”回到朔州城,城门内外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穿过繁闹街市,褚渊上半身微微后仰,一手收紧缰绳停住,另一手拎麻袋似的将人放下地。
元簪瑶双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茫然四顾地望向四周。
她眼眸略抬,在强烈刺目的阳光下看清匾额上几个金漆大字。
——镇北王府。
不是匪窝。
多日来的担惊受怕和强装镇定在此刻消散,元簪瑶一屁股坐在府前石阶上,“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爹啊!娘啊!这一路我好害怕,为何单单是我这么倒霉……”她尽情宣泄着劫后余生的委屈,哭得毫无形象可言。
陡然拔高的哭泣声让褚渊吓一跳,他正拴着马,颇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少女。
那两汪眼泪跟溃堤大坝似的,源源不断地涌出,简直快要赶上朔州一年到头下的雨了。
褚渊神情僵硬,这才想起来和人解释
:“那什么,先前多有对不住,你别——”
门口路过的几个行人禁不住驻足,纷纷向这边投来看戏的目光。
黑面强横的络腮胡大汉,泪如雨下的貌美女郎。
边上很快传来声声窃语:“莫不是强抢民女的,这人怎还敢镇北王门前的?”
乔装打扮的褚渊眼里冒出杀气:“……”
因为老子就是你口中的镇北王!
褚渊敛了敛神色,二话不说再度提起哭泣的元簪瑶,大步流星地向府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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