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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谢清砚的身影出现在岷州城楼外,身后跟随着一队麻布遮面的将士。
再往后瞧去,似乎还跟缀了辆马车。
在到达城门时,褚渊迈开大步,带着几名下属朝前疾去,向来人拱手而拜。
他不卑不亢道:“臣褚渊,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莅临西北,有失远迎,尚望海涵。”
“岷州事发突然,镇北王无需这些虚礼。”谢清砚回揖,目光落到褚渊身上。
同样的,褚渊也打量他一眼。
——青年一身苍青常服,黑巾遮住半张面容,虽瞧不清全貌,但那上扬的眼尾犹带霜雪,气势凌人。
此前对这位太子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一番寒暄下来,两人言语随和,倒是无那股针锋相对的不对付。
如此甚好,褚渊性子直,开门见山道:“都是臣之本分,接下来,殿下准备作何打算?”
“大军正驻守在晋州城外,北临应当也知晓扯旗造反为诈,是以哪怕和亲被阻,他们一时半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谢清砚略一沉吟,语调平缓:“为今之计,不如乘势,先发制人。”
眼下形势所迫,他只言简意赅几句,待事后再详议。
褚渊听了,眯起眼睛,倒是和他此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待岷州瘟疫安定下来,殿下即可调兵遣将入城。”褚渊道。
提及疫病,谢清砚继续道:“内子通晓医理,此番也随行前来治疫。”
“太子妃宅心仁厚,臣替岷州百姓谢过殿下和娘娘。”褚渊再次冲谢清砚抱拳道,默了一瞬,又问,“不过,殿下是何时成的亲?”
按理说,储君娶妻,该是举国皆知的。
怎一点消息都未曾听到过。
谢清砚薄唇微扬:“孤与她,暂还未成婚,待回京后再操办。”
想到再过几月,阿禾会凤冠霞披,一身绛红嫁衣……谢清砚垂下眼睫,遮住眸底柔色。
褚渊听了这话,不免咂舌,暗暗腹诽。
万没想到,这太子居然是个不走寻常路子的。
且还没成婚就一嘴一个“内子”,忒不要脸。
心里是这么想着,褚渊嘴上还是贺道:“届时殿下新婚大喜,臣必备厚礼入京道贺。”
话音刚落,后方便传来动静,那辆缓缓驶来的马车停住。
褚渊好奇地侧目一看,只见一道纤柔身影走下马车。
烈日下,影影绰绰瞧得不大清楚,女郎面上罩着纱巾,露在外的肌肤胜雪,只一根翠色清透的玉簪挽住如瀑长发。
素简婉致,极是清新,的确还是未嫁女的发饰。
须臾,方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子,一个眨眼间,已出现在那女郎身前。
马车前,谢清砚抬起手,轻轻抚平她散乱的鬓发,长指摸寻到后脑勺处的纱巾系带,又系紧几分。
谢清砚垂着眼,再次叮嘱道:“城内有病气,不准摘下来。”
檀禾嗯一声,望着他,神情温柔而坚定:“我知晓,定会万分注意的。”
入目所及,人人面上都罩着面巾。
檀禾环顾四周,一双眼眸非常清澈,含着静水似的柔光。
褚渊目光落在那双明眸上,竟没由来的愣了一愣。
“王爷,你瞅着人家媳妇儿做啥?”
穆大壮凑到他耳边,轻飘飘的一句话如爆竹扔在地上,瞬间炸得噼啪响。
褚渊将视线移开,转脸盯向他:“……”
穆大壮从前仗着一身蛮力,在岷州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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