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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砚收回视线,声音沉然:“今日,除了军务外,孤还想与王爷另外商议一件私事。”

私事?

褚渊咂摸着这二字,又见他神情凝重,不免疑惑道:“殿下请说。”

往事沉重,谢清砚无法贸然去问他,思量了一阵,便只道:“事关内子。”

褚渊听到这里,一双剑眉不知不觉挑了起来。

他心道,太子这是突然跟他在……谈心?

忆起在岷州看到那一巴掌,难不成是他们之间还生着嫌隙,没和好?

但这同他说,他也无能无力啊。

谢清砚看向褚渊,言简意赅道:“内子是孤女,此番来朔州是为寻亲,她的父母亲人丧命在十七年前与北临的战役中,那时她不过满月,尚未记事。如今只知其母是苗疆人,名‘阿灵’。”

当年朔州死了许多婴孩幼童,战后那满地的残肢与头颅还是他去一一收殓的。

褚渊正色想,她能逃出去,真是幸运。

不像阿妤。

可愈往后听,褚渊愈为震惊,呼吸一度停滞。

堂内半晌安静,他的表情比谢清砚预想的要失态,甚至已到了浑然未觉的状态。

谢清砚神情也有点复杂,此刻,心下已了然。

袍袖之下,褚渊十指倏然收紧,反复握紧又松开,良久,低声试探地问道:“冒昧问殿下,太子妃的母亲是……何姓?”

他喘了几口气,声音中带了不易察觉的惊颤。

谢清砚不确定地道:“许是姓南。”

此前只查到过苗疆剿灭霜家的大祭司正是此姓氏。

随着谢清砚最后一字出唇,褚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

天高日回,烟霏云敛。

谢清砚再回到澍水巷时已是巳时初刻,恰见府中那棵刺槐树下搭了架木梯,枝叶花朵落了一地。

他顿住脚步,抬起朝上看去:“阿禾?”

枝繁叶茂的树间传来轻轻“啊”的一声,随后檀禾欢快的声音散开:“我在这里。”

一阵窸窣声响起,伴随着树叶朴朴簌簌落下,密不透风的枝叶被人扒拉开。

檀禾小心翼翼坐到树干上,双足晃荡着,日光透过叶隙倾泻而下,照得她乌发如漆,明艳照人。

一袭青碧色的绢裙几乎与槐树叶融为一体,动作间摇漾生姿。

“你为何这个点回来了?”檀禾与他相视一眼,弯眸笑道,“那殿下晌午会留下用饭么,姆妈说这是最后一茬槐花了,要摘下来给我做槐花蜜饼。”

谢清砚深邃的幽眸倒映出点点日光,笑意浅显但清晰可见,他嘴角轻扯起:“下来,我有要事与你说,再带你去见一人。”

不知为何,檀禾一下收起笑来,莫名觉得是与她身世有关。

脚踩在木梯时,低沉嗓音在她身后响起:“不急,留意脚下。”

檀禾顺着梯.子慢慢而下,离地还有三尺距离时,便被人掐着腰轻而易举地抱下来。

谢清砚将人放下地,伸手掸去她额发间的槐树叶。

“是见、见谁啊?”檀禾一目不错地盯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屏息静气。

话音刚落,她似有所感,蓦然抬眼,正见回廊尽头还站着一俊美绝伦的陌生男子。

他眼角的刀疤有些眼熟,似乎前不久在何处见过,檀禾苦思冥想。

视线相触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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