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5(2 / 2)
他等不及,只想尽快完婚,好与檀禾朝夕相对,每时每刻在一起。
钦天监监官察言观色,立即主动道:“殿下,下月初八也是个良辰吉日,宜嫁宜娶,更有百年好合之兆。”
闻言,谢清砚脸色终于有所缓和,算算日子,距今尚有近一月之久。
“行,不得有任何疏漏。”
得到肯定后,监官暗里长吁一口气,心道,这简直比伺候阎王爷娶亲还难。
原先他们还恐婚期太近,太子会责备仓促,如今看来,若非时间不允许,只怕太子现下都心急地想穿上喜服了。
监官心中嘀咕,急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生怕太子妃悔婚不嫁了呢。
最终,大婚之期择定在了腊月初八。
而东宫早已是红灯高悬,往日里庄严肃穆的殿宇被照得辉煌若昼,后苑亭台阁榭也张贴上了大红的双囍剪纸,放眼望去,到处喜气丛生。
一道着急忙慌的喊声掀动了窗框上的“囍”字。
“殿下,殿下!”
冯荣禄小跑着,一路气喘吁吁,临到书房还未跨入门槛,又开始疾呼:“殿下,不得了了!”
谢清砚正忙着磨对大婚的细枝末节处,瞥一眼险些摔一跟头的他,应声发问:“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不知是屏风上喜字窗花的映照,还是大婚将近,就连语气不悦时,他眉眼间都明明白白写着“满面春风”的快意。
“镇北王此刻正侯在东宫外……”冯荣禄极是为难,甚至不自觉地搓起了手,“王爷说他要带女郎先回府,成婚前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一听这话,谢清砚一怔,疑惑问:“他不是正下榻在元家,回何处的府邸?”
他被大婚之喜冲昏了头脑,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褚渊在永崇坊也置了宅子。
冯荣禄以非常认真的口吻解释道:“殿下您忘了,王爷前几日便在永崇坊置办了一所宅子,咱们纳征和请期的礼书还都是您亲自送去的呢。”
闻言,谢清砚神情微微异样,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陷入沉思中。
倘若阿禾回永崇坊待嫁,要近一月见不着人,着实难熬,他在想,要如何让她留在东宫。
“殿下……殿下?”冯荣禄见他一时未语,试探性地出声询问。
谢清砚递过去一个幽幽的眼神。
冯荣禄明白了,立时噤声,内心暗道:这该如何是好,照镇北王那脾性,再等恐怕要进宫抢人了。
果不其然,门口出现一道靛青身影,褚渊撩袍大步地走了进来。
他拱手施礼,根本没给谢清砚任何开口的机会:“臣参见殿下,望殿下先恕臣失礼,无诏觐见——”
冯荣禄见状不对,悄摸着退至一旁。
今日褚渊言语态度可谓是十分谦逊有礼,然而说的话在谢清砚听来却不那么中听。
“殿下,臣先来接阿禾回家。在没正式拜堂前,您还是别来见阿禾,否则别因您而冲撞了吉时,这可不好。”
他说的直截了当,毫不委婉。
按大周婚俗礼数,成婚前三日,男女不能见面。
谢清砚皱眉:“话虽如此,但向来不都是三日不能相见,这还有小一月时间,镇北王也未免过于心急了。”
似乎是早有预料,褚渊笑吟吟道:“殿下有所不知,咱们朔州讲究成亲要避讳“喜冲喜”,双方不见面的时日越久,越能白头永偕。”
“……”
是么,谢清砚从未听说过,可他无话反驳,总之不管是三日还是一月,这些陈规陋习他迟早有一天要废。
自从檀禾回了永崇坊后,谢清砚开始悬悬而望,他从来未觉得,一个月是这样漫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