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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云耐心地等着,并不催促。
赵雪梨泪眼婆娑:“表兄,别这么对我...姈姈不想恨你...”
裴霁云将酒盏放进她手中,再次摆成交杯姿势,仰头饮尽。
雪梨也颤颤巍巍抿了口酒,以示心诚,还在妄图博取他的心软,“表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裴霁云失笑,“姈姈,喝过了合卺酒,你要唤我什么?”
赵雪梨粉面通红,“你不解开这金锁,就休想让我听话。”
裴霁云似有动摇,闻言发问:“解了金锁,姈姈会愿意同我洞房,行夫妻敦伦之礼吗?”
第96章 失忆?
赵雪梨反应了一会儿,脸色烧得比喜烛红火还艳丽几分,羞恼参半,忽而觉得同自己这身清白相比,这金链子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了。
她别过头,抿唇不语,将抗拒展现得淋漓尽致。
裴霁云在床边坐下,眸光凝视着她,漆黑眸中沉着叫人琢磨不透的黯淡情绪。
人已经娶回来了,不必急于一时,裴霁云心中还是不愿意让自己走了父亲的后路,一味强迫到底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他伸手将雪梨头上凤冠摘下,“一整日了,脖子可压得痛?”
赵雪梨僵着身子,仍不说话,裴霁云自顾自帮她卸下了冗长服饰,又叫了热水亲自为她洁面,嬷嬷带来膳食之后,甚至体贴地给雪梨喂食。
如同对待一只金贵娇气的金丝雀。
除了囚住雪梨,裴霁云没有再做出任何过分举动,似乎是打着温水煮青蛙的意思,让雪梨在长久温养下平了棱角,变得驯服。
初时两日,雪梨爱惜自己身子,虽然同他吵架,可却依然会进食喝水。
大年夜那日,因为忧心那封未被送出的信,雪梨惴惴不安,担惊受怕,可入夜了,府中也迟迟没动静,她这才放下心来。
梁音许是知道她没能逃脱出去,是以没敢轻举妄动。
一直到翻过年,初六那日,赵雪梨才隐约发觉自己有几分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日日梦见裴霁云,甚至就连白日里对他也越发想念,但凡长时间没见到人,心会难以抑制地产生焦虑、空虚、慌张之感,好似不堪分离之苦。
这种难以言喻的煎熬只有在见到裴霁云时才会得到片刻缓解,渐渐心悸到无以复加。
赵雪梨悚然。
裴霁云对她做了什么?
自打这日开始,雪梨就偷偷断食了,但凡是下人们送来的饭菜她一口不碰,连水也不怎么喝,整个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十二这日,裴霁云请了御医问诊。
赵雪梨虚弱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了二人的声音。
“...大人...药已经见效了...夫人再醒来就会忘掉前事...无什么旁的弊端,只平日里不可再受刺激...”
裴霁云嗯了声,问:“她是否郁郁寡欢,忧思成疾?”
御医回道:“是。”
“往后她离了我会如何?”
“回禀大人,夫人若久不见你,不出半月便会心衰而死。”
良久,裴霁云道:“下去罢。”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打开又关上,此后雪梨就没再听见丝毫声响。
为着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她脑中一片混乱,惊怕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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