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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土话,可也跟着叫一声阿乜。

阿乜家的孙女只有六七岁大小,脸颊上有着几颗可爱雀斑,时常会好奇地偷偷盯着赵雪梨看,每当她察觉到回望过去,又会怯生生的躲起来。

赵雪梨听见阿乜唤她唛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猜测应该是小女孩的乳名,在又一次感到那股窥探视线后,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发簪,走出去,来到兔子般倏然缩在草药架子后的女孩儿身边,在对方睁大眼,胆怯的目光中将簪子递过去,“唛唛,可以陪我说会儿话吗?”

唛唛缩着肩膀,深棕色的瞳孔像小鹿无辜的眼眸,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余光瞥到雪梨手中簪子,抿紧了嘴角不说话。

赵雪梨见状,直接将簪子插进唛唛发间,牵起女孩子僵硬到不敢动弹的手,故作好奇指向一旁的药架,“这是什么?”

唛唛不知道明没明白雪梨的意思,半晌后,小声回了几个听起来又奇怪又模糊的音节。

赵雪梨并不是真想知道那草药是什么,只不过是寻了这借口同小孩子拉近关系罢了。

她又接连指向了好几中草药,唛唛一一作答,这样一番下来,紧张怯懦的心情缓和不少,也没那么怕雪梨了。

连着好几日过去,赵雪梨都在喝苦兮兮的草药汁,但她的身体竟真在明显恢复过来,不再如从前一般,坐久了都会累。

甚至还因为无所事事跟着唛唛和阿乜进山采了好几回药。

住在远处的姜依看着赵雪梨一日又一日的放松活泼起来,沉闷压抑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也不再日日守着,而是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一个月时间过去,赵雪梨似乎又抽条了几分,脸颊红润又光泽,尽管在山里伙食比不了外面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她却意外地莹润了起来,就连笑容也明显变多了。

唛唛与她越来越相熟,晚上居然开始赖在她房中不肯走,黏着她要一起睡。

脸上布满皱纹的阿乜掀开眼皮看了雪梨一眼,由着孙女去了。

赵雪梨也很喜欢唛唛,虽然两人还不能顺畅沟通,但连比带划也能大致知晓其中意思。

山里景致怡人,夏季更是果树丰茂,沉甸甸挂在枝头,别提多喜人了。

赵雪梨小时候也是会爬树摘果子的,后来摔过一次狠的,给亲爹心疼坏了,再不许她上树胡来,现在时隔多年,又一次爬树摘果子,不免生疏僵硬,慢吞吞地上、慢吞吞地下,倒是找回了些童年乐趣。

村子里人口不多,孩童更是没两个,他们亦是从不来这边,似乎很怕阿乜。

唛唛正是爱伴爱玩的年纪,却没一个朋友,雪梨性子好,乐意同她一起玩,一来二去,可不就粘人得紧嘛。

七月十三这日,赵雪梨又喝下慢慢一大碗苦药,阿乜给她再次诊脉检查身子。

唛唛被支出去洗衣裳了,生着炊烟的木屋里就只有她们两人。

赵雪梨心说,早知要诊脉,不若请来那位本地人沟通一下,也好问问阿乜自己身体如何了。

她这想法尚且刚冒出来,阿乜便收了手。

“可以走了。”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一个许久没说过话的人猝然开口。

赵雪梨睁大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从阿乜嘴里冒出来的,她自是惊讶不已,“你你你你会缙话?”

甚至还是缙朝官话,能教她听懂。

阿乜没有要要解答她困惑的意思,困倦地坐回竹椅之上,一个字一个字怪异地从嗓子眼中挤出来,“走罢,带着唛唛。”

赵雪梨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重复道:“带着......唛唛?”

阿乜说:“我活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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