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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担心对上宗震啊。
樊诚心中不屑,方才酒桌上升起的忌惮一扫而空。他就说嘛,一个面白脸嫩的生瓜蛋子,在他们的地盘上是兴不了风作不了浪的。
至于酒量,此乃天生,不忍也得忍。
他呵呵一笑:“陆御史尽管放心。”
酒桌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呢?陆御史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陆敛举着空杯与他相碰,笑道:“这最后一杯,樊大人若是饮不下,便不饮了吧。”
饮不下?笑话!
樊诚立刻一饮而尽,翻转杯子得意瞧他,未等陆敛回应,他便双眼一闭,歪倒在地。
陆敛收起笑意,面无表情跨过横躺在地的郭端,携满身酒气离开巡抚衙门,直奔布政使司。
河南的局势比他想的还要复杂,郭端设这场接风宴,无非是想叫他吃个闷亏。
还有那个马秀才,缘何能参与这场接风宴?宗都指挥使到底为何带兵前往汝宁府?
到布政使司衙署时,已是申时一刻。
陆敛报上名号,门吏不敢拦他,引他入了大门,穿过仪门旁的东便门,过衙署大堂,至二堂门前。
二堂是布政使平日处理公务之地,左右分别设经历司、照磨所等办事机构。
经历司和照磨所相当于后世政府办公室,前者执掌收发文移之事,后者执掌管理文书卷宗。
对外上传下达的文书,要由经历司盖印;对内衙署六房文书的检校、磨勘由照磨所负责。
杨克检坐在二堂次间,一遍又一遍翻看内阁发来的政令。来自京城的政令,写的都是大政方针,不会具体到每个细节。
文书中只交待了“刈麦计划”,但刈麦计划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仔细斟酌。
比如确定自耕农农户数量、如何用最短的时间劝说安抚农户、商户捐献的钱粮何时到位等等等等。
杨克检重重咳了几声,提笔在纸上书写,旁边已经堆了一沓草稿。
“大人,陆御史到访。”
杨克检笔尖一滞,于纸面洇出大块墨迹,不由轻叹一声,搁笔起身,亲自出门迎接。
“陆御史大驾光临,杨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他轻咳一声,忍住嗓子的不适,伸手道,“陆御史请入内一叙。”
陆敛:“杨大人,请。”
入了正厅,待仆从上了茶,陆敛开门见山。
“敢问杨大人,政令为何迟迟没有下发各府州县?”
杨克检以拳抵唇,闷咳几声,才道:“本官前日已拟好公文,命经历司誊抄盖印,发往各府州县。”
“可陆某一路前来,并未在任何府衙、县衙看到相关布告。”
杨克检掀眼瞧他:“本官已做了该做的,倒是陆御史,刚结束接风宴,怎不去官廨洗洗风尘?”
陆敛听懂他话中机锋。
时间紧迫,他懒得跟这些人虚与委蛇,杨克检或许有难处,但他未能下达朝廷政令是事实。
“既如此,杨大人重拟一份文书。”
杨克检一怔:“陆御史此话当真?”
“当真。”
乾清宫晚膳后,锦衣卫再次呈上情报。
谢明灼说:“向河南捐献钱粮的共五个商户,其中四个京城商户,一个山东商户。他们均已筹齐粮食,打算明日运往河南开封。”
“太好了。”孟绮高兴道,“这么一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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