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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灼凝视他的眼睛,“不怪我?”
“你身份特殊,在外化名行事更安全隐秘,我为何要怪你?”林泛小心捧着她的手,触及她指腹的薄茧,有些心疼,“只是你贵为公主,何须亲自犯险?”
“出门历练,有舍有得。”
“我……”林泛鼓起勇气,压住弥漫到嘴边的酸意,“我之前听闻,荣安公主曾掳掠探花郎入府,可是真的?”
谢明灼:“……”
这事儿都过去多久,她早忘了,没想到还能变成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
见她不说话,林泛便发了慌,已顾不得酸不酸,就怕公主殿下嫌他“善妒”,弃了他。
“我、我不是质问你,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并非要干涉你的选择。”这话说得格外违心,连带着眼睛里都黯淡无光。
“我没喜欢过他,”谢明灼忽地倾身,语气轻缓而认真,“我掳他入府,只是因他冲撞过我,教训他几下而已。听清楚了?”
她这番解释漏洞百出,可林泛的脑子已经被堵住,眼里只剩下倏然靠近的俊丽面容。
“清楚,听得很清楚。”他再也忍不住,双臂一揽,紧紧抱住她,鼻尖抵在她的脖颈处,闷声含糊道,“公主,别不要我。”
谢明灼冷不丁被抱住,眉梢微挑,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他身上有股草木清香,很淡很轻,稍稍离远些,便几欲消散。
剧烈的心跳声如闷雷般,从他的胸腔清晰传来,连带着空气都灼热了几分。
谢明灼左手抚上他的肩,算作无声的回应,感受对方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轻轻拍了拍。
“此行危机重重,你定要当心。”
“公主……”林泛低声呢喃,“你政务繁忙,明日我离开时,无须来送。”
谢明灼并未应声,只解下腰间锦囊,递进他掌心,说:“里面是我的私印,贵州若来信,我只认盖有私印的信件。”
林泛松开她,小心藏进衣襟内,眼眶竟似闪过几许泪光,他撇开脸,闷声说:“我去做饭。”
谢明灼到底没让他做饭,从酒楼订了几道菜,同他一起吃。
这顿饭吃得很慢。
林泛纵然再不舍,也知夜深回宫不便,还是送她出了院门。
目送马车驶离胡同口,他才反身回屋,从怀中取出锦囊,倒出印章。
印章很小,只有拇指长短,小指粗细,石头雕刻而成,不易碎。
底部刻了三个奇怪的符号,不是大启的文字,倒像是来自番邦。
旁人就算见了也不知是何意。
公主考虑得可真周全。
林泛捧着精致的小印章,因离别产生的伤感,很快被隐秘的甜意取代。
这枚独一无二的印章,是他的。
回到皇宫,谢明灼第一时间召见杨云开,命其暗中调查茶楼。
杨云开恰好也有事呈禀。
“会同馆来报,李四王子因脑袋受伤,申请在京城多留几日,待伤养好再回高丽。”
“知道了,继续盯着。”
“是。”
翌日一早,贵州贺寿队伍动身离京。
林泛趁岑悝上衙前,赶至岑家,表明自己即将要离京。
岑悝闻言大惊:“林老弟,我本还打算举荐你入刑部做个捕快,怎的就要离京了?”
姑娘不是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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