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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很简单的、带着亲昵玩笑的话却在这一刻击溃了降谷零这两个月来的心理防线。
他忽然明白了当初在异国他乡,苏格兰和自己假扮情侣,在加藤夫妇面前编造绿川唯和安室透是如何在一起的剧情时,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那个剧本是他们事前就准备好的,是由他们先想好自己的那部分,再和对方核对,有对不上或者不够自然的地方再进行修改。
而“土豆饼”这部分是由苏格兰本人提出的、没有经过降谷零修改的部分。
当时的降谷零自然是没有多在意这种虚构的剧本剧情,最多是在心里嘲讽了一下苏格兰这个组织成员居然也能想出这么有青春气息的桥段,怕不是去找了什么视频来照猫画虎。
却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幼稚可爱的举动,是诸伏景光本人确实会做出的行为。
他是真的会做出“给喜欢的人连做一周便当,在土豆饼的背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希望喜欢的人注意到又害怕喜欢的人注意到”。
这是曾经诸伏景光再一次地向降谷零表露自己的爱意。
苏格兰的真情流露,被波本当成了又一次的虚情假意。
……不,降谷零想,自己之后应该是能想到的,或者说自己的潜意识注意到了,否则一个月前不会做了那么一个梦。
“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忽略我的心意吗……zero。”
这句话与其说是梦境里的绿川唯在指责安室透,不如说是降谷零的自我谴责。
苏格兰说得没错,被他偏爱的自己确实一直在有恃无恐,无论自己曾经对苏格兰做过什么事情,好像都能被无条件原谅……直到自己失去了对方。
可降谷零依旧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他的泪腺好像在那天漫天的火光中暂时失去了功能,痛到极致的时候是麻木的。
更何况降谷零有资格为跌落火海的苏格兰流泪吗?刽子手因为受害者而哭泣,只能假惺惺地感动自己。
可现在诸伏景光活着回来了,就算他抗拒自己的触碰,降谷零也清楚地意识到这具躯体是鲜活的,失去那些痛苦记忆的诸伏景光会笑着和自己说话,会安慰自己,会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喜欢芹菜……
他以为再也闻不到的葡萄乌龙此时也萦绕着自己。
所以降谷零非常自私地放纵了自己。
明明知道现在的诸伏景光抗拒自己的触碰,在被巨大的悲痛、自责、悔恨和庆幸冲击之下,降谷零依旧冲动地抱住了身边的猫眼青年,任由自己的泪水生疏地打湿了诸伏景光肩膀。
他需要怀里确切的温度来告诉自己,没错,hiro活着回来了,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不是身体编造给自己的一场白日梦。
当那带着葡萄乌龙香气的身体被他拥入怀里的时候,降谷零能感受到对方那一瞬间的抗拒——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是由他亲手烙下的伤痕之一——却在发现自己的泪水之后,缓慢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诸伏景光在努力地包容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泪水愈发来势汹汹。降谷零很想收紧怀抱,但在刚刚的冲动过后,他的理智又很快回归:以前已经让hiro受到太多的伤害了,现在不能再让对方痛苦了。
这样想着,即使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和怀里的人多温存哪怕一刻,降谷零还是慢慢松开了双手:“抱歉hiro——”
然后被猫眼青年抱住了后背。
降谷零无声地睁大眼睛,又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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