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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或机器,慢慢挪进来,从一个小口里,主动被巨大的游轮吞吃,成为这艘游轮燃料和动力的一部分。
小珠躺在摇椅上,头顶是一张巨大的颜色艳丽的遮阳伞。
早晨的阳光很和煦,伴着轻柔的微风,小珠戴着墨镜,端一杯莫吉托,欣赏着船下的这一幕。 W?a?n?g?阯?f?a?B?u?y?e?ǐ????ù???ε?n????????????????ō?m
等待。
她现在只需等待。
被送到内陆河游轮上来工作,对于这些常年漂泊海外的海员来说是件不可多得的美差。
内河航行平稳,无风无浪,也不会遇见未知领域的水军或海盗,几乎不需要做什么繁杂的工作。主家们一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吃肉的人总要漏几口汤下来,足够底舱的下人吃得流油。
这种美差通常轮不到他们,这回是撞了天大的好运,因此领了这差事的人个个都得意得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然而也有人一边得意,一边想起过往,触景生哀。
这批船囚与那些天生下等的海员不同,他们曾经也是穿金镶玉不足贵的人,要是放在以往,明明应该是在上层甲板享受的,现在却被送进潮湿的底舱,不见天日,还要不知疲倦地为那群人服务,这样的落差,没有几十载年华是平复不了的。
曼德勒曾经是丹威最熟悉的地盘,现在他却一步也不能再踏入,丹威站在窗边,恨得心底流脓。
“哎,看开些啦!”身后的人好兄弟模样地拍在丹威肩膀上,挤挤眼睛,饱含暗示,“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过好眼下吧!我说丹威,你不能那么没用吧,这儿可是你扎根了半辈子的地方,你总得搞点好东西来给大家伙享受享受。”
丹威的躯体被拍得震动,牙齿也跟着打战。
这可不是什么友好亲切的问候,完全是威胁。当船囚跟坐水牢无异,甚至比水牢更可怕,因为缺乏监管。
这群人哪个不曾作恶多端,更何况被关起来压抑了这么久,还能有人性吗?
丹威最恐惧的记忆是曾被他们当作水气球一样玩弄,从肠子里把海水灌进去,再从肚子上挤出来。要不是他脑子转得快,翻出家当,用海上难得的那种药去做孝敬几个老大,早已没了命。
他好不容易逃过一劫,那些人却盯上他了,日日敲诈,威胁他不能断供。
丹威手里那点药也是收拾细软时好不容易塞进来的一点库存,很快就被搜刮尽了,在海上又哪里是那么好弄到的。
于是又受尽屈辱,忍气吞声,承诺以后一定还会弄到新货,如此拖延着才能勉强保下一条小命。
这回到了曼德勒,丹威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拖延不过去了。
好在这艘船的主人大约是个只会花钱的蠢货,没什么头脑和心眼,居然没有安排对他们这群奴隶上船前搜身,甚至也没有严格管控他们的行迹,只是装装样子,做了个禁止携带任何武器的安检。
丹威得以找到机会联系从前那群狐朋狗友,又拿到了几包最够劲的药,打算在合适的时机献出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待遇,决不能再过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
丹威在心底盘算着,点头哈腰把站在背后威胁他的几个人送走,擦了把汗。
但刚直起身子,就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赶紧转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碰了鬼了。”丹威挠挠脖子,缩着脑袋走了。
小戴在三楼甲板上吃水果,看见小珠就冲她招手:“快来,你刚干嘛去了,半天不见人。”
小珠走过去坐下,也拿起牙签吃了一块,懒懒道:“我在楼上晒太阳。”
“那怎么会,”小戴咽下一颗无核荔枝,“先生去楼上找你来着,还跑到这里来问了。”
小珠顿了一下,慢慢放下牙签。
“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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