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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墙壁,摸向腰间的手机,似乎要打一个电话。
但脑海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要接听这个电话的对象。
小珠不会死的。他想联系小珠。
谁能帮他联系小珠。
霍临走了两步,轰然摔倒在地。
身边的人急忙去扶他,他的身体却好似有千吨重。
他伸手挥赶,不愿意被触碰,旁人怕触动他的伤口,也不敢勉强。
霍临自己伸腿,扭身,跪在地上,想要爬起。
身体却像扭断的钢筋,再一次摔打在地上。
他又一次尝试,又失败。
霍临眼神灰蒙,已经失去了对所有肢体的控制能力,在地上摔了六七回,终于躺在地上不动了。
北京的天空在他眼睛里旋转,扭曲,像被砸碎的水面,云变成了血的颜色。
他明明已经抓住小珠的手了。
第66章
因霍临忽然全身僵硬麻木失去控制,定好的直升机便没有成行。
霍临被送回医院,医生做了检查,没有发现器质性病变,于是下了焦虑症或惊恐发作的判断,也有可能是急性呼吸碱中毒,症状可能会持续七至十个小时。
霍临睁眼躺着,幽深的双目死死盯着穹顶,无法说话,无法行动,仿佛变成了个活死人。
他意识清醒,却坠进了无尽深渊。
每一个黑暗的瞬间都令他想起不知身在何方的小珠,她的生命,她的指尖,她的发丝和她冷若冰霜的面容,于是霍临只能不停下坠。
是他把小珠害到这个境地。
是他狂妄地想要给小珠提供更好的生活,把她掳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又把她留在危险的泥沼中弃之不顾。
如果他从未与小珠相识,她现在还在洒满金色夕阳的乌本桥边散步,她会在那间小民房里一边害怕热油一边研究煎蛋,她会按时起床上班、收工,踩着柠檬草和茉莉花的香气回家。
他对于小珠来说是一场灾难。
自以为是带她看了所谓更广阔的世界,但没有产生任何意义,教会她用枪,但没有保护好她。
其实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拥有她而捏造的自私借口,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好处,他把她的生活扰得一团糟,她在遭受每一份痛苦的时候或许都会后悔和他相遇。
霍临无法动弹,眼角一道湿痕,沾湿鬓发没入枕间,五脏如遭火焚,身处无边炼狱。
他在睁着眼的黑暗中不断下坠。
粘稠的幽冥像虚空中的一条河流,将他从此界连接到彼界,不知是回忆,还是想象,他看到很多昏昏之中的影像。
霍临看到小珠俯身亲吻他,她身上被江水洗过,仍带着清淡的花香,听见她说,要记得看她留下的信。
虽然医生已经诊断为情绪导致的急性突发肢体障碍,但收到消息的周义永仍然很担心唯一的大少爷变成植物人,连夜搬到了医院病房里来看守,几乎不敢合眼。
过了十二个小时,霍临终于能够轻微行动,忽然转动了一下脑袋,朝着他,张了张嘴。
周义永立即站起来,俯身到他旁边听。
听见霍临吩咐,要把佤邦那个卧室里梳妆台上的盒子拿来。
霍临重复了两遍。
周义永领着这胡话一样的命令点点头,叫人进来接班,立刻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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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他心细,在收到撤离命令时,把住所里所有私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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