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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熟睡了。不多时,两人抵达了村东头的一间院子。
院子里黑漆漆的,柴门也没锁,只是虚掩着。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死了人,给人一种格外阴森的感觉。段阑生推开门,先跨进去,扫视一圈。
这是一间最普通不过的村人房屋,一厅二房都很狭小。屋子里已经不剩什么东西了,地上有许多脚印来来回回,好点儿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只剩一些不稳当的椅子和残旧的床桌。
段阑生推开两个房间的门。曲家男主人名叫曲山,双腿残疾,靠自己离不开这个房间,甚至起不了床,北向房间应当就是他生前住的,门窗紧闭,有一阵经久不散的病入膏肓的气味。
至于另一个房间,则应当是曲山的妻子与女儿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床褥脏兮兮的,粘着许多灰尘和药味,不知多久没清洗过,也难怪没人拿走它。
段阑生并没有露出嫌弃之色,他神色肃穆,目光环视屋子一圈,最终停在了这张床上。轻轻地将床垫掀起。
床垫下方的木板,渗着一大滩酱黑色的污渍。
另一边厢,陆鸢鸢走到了屋子的后面。这里放着曲家人的灶台,墙壁上挂着一些藤编的破篮,陆鸢鸢仰头细看,冷不丁地,鞋子踢了什么东西,在深夜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摔破了的药碗。
有老鼠从灶台下嗖地跑出来,钻入了墙洞里。
陆鸢鸢撑着膝,慢慢蹲在灶台前,视线从左至右移动,从灶台上面看过去,锅瓢碗都很陈旧,没有任何要注意的地方。她正要起身,突然间,余光注意到在灶台底部的阴影里面,冒出了一截东西。
陆鸢鸢一怔,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在月光下一看,发现这是一根圆木棍。
作为丹修,她一眼便认出这是一根硬木杵,把它在臼里竖起来,不断碾动,就能把食物或者药材碾碎。曲家两个大人都要吃药,家里有这东西也很正常。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找到和木杵相匹配的臼。
陆鸢鸢拧眉,再度检视了一圈灶台。
臼确实不见了。
难道是被人拿走了?就像前屋那些还能用的东西也被瓜分了一样。
可是,哪有人会只拿臼,不要木杵的?
这两个东西可是配套使用的工具,缺一不可,光拿一个也没用。总不能是把臼拿回家当饭碗用了吧。
陆鸢鸢蹲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疑惑窜入她心中。
不,不对。
这木杵是从灶底滚出来的。刚才要不是那只老鼠突然冲出来,撞了它一下,让木杵露出一截,她应该也不会特意趴下去,看灶底有什么。
有人来过这里,想拿走杵和臼。但也许是粗心,也许是匆忙,对方没找到对应的木杵,所以,只带走了臼。
对方是谁?拿走这玩意儿的目的是什么?
“……”
陆鸢鸢俯身趴下,脸颊贴地,往灶台下看去——这里积着厚厚的灰尘,又暗又狭窄,什么也没有。
她重新坐起来,将木杵抵
在鼻下,细细地嗅了一会儿,嗅到一种很奇特的味道,面色微微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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