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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鸢鸢状若害怕地收紧了放在他脖子上的双臂,瑟瑟发抖,抱他抱得更紧了。
她感觉到,自己这么做之后,殷霄竹仿佛忍住了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寒冰似的声音贴着她的头皮响起:“回去再说。”
齐怅连忙接了话:“说得也是,有什么事,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不远处,段阑生仍死死地盯着陆鸢鸢的背影——那道从醒来后,就躲避他的背影。
在这么多人里,只有傅新光和他比较熟悉。傅新光看了看左右,还是硬着头皮介入其中,上前拾起地上的外衣:“这是你的衣服吧,先穿上……咦,这是什么东西?”
看清他所指之物,段阑生的神情蓦地变了。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一朵被压得皱巴巴的花,从那件外衣的口袋里抖出,轻飘飘地落在了傅新光的靴子前。
陆鸢鸢伏在殷霄竹的肩膀,身体微微发僵,但她没有回头。
因为不用亲眼看,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她要封死段阑生所有的退路,让他百口莫辩。
于是,她欺骗段阑生,说草地扎人,让他脱下外衣给她垫着。
在段阑生专心地低头吻她、注意力不在她手上的时候,再悄悄将自己储物戒里仅剩一朵的蚀骨花,藏进了他外衣里侧的口袋里。
她成功了。
第105章
殷霄竹本要转身离去,步伐蓦地一顿。陆鸢鸢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可他只是略停一下,就阴寒着脸,抱住她继续前行。
林地的火光被远远抛下,黑暗吞噬了他们的轮廓。风有点冷,陆鸢鸢打了个哆嗦,无声地抬起头,露出眼睛。
她面对面趴在殷霄竹身上,此刻正好面向那座深潭。
喧嚷的人群遮挡住她的视野,只看到似乎是齐怅皱眉上前,弯腰,拾起了土壤上的蚀骨花。
有人去保留那朵花,自然是最好的。没有也无所谓。
因为,这么多人一起看到蚀骨花从段阑生的外套里掉出来,就是证明他有解药而不用、借机强迫她的最有力证据。
相比起那边的状况,这会儿,攫住她大部分心神的是另一个东西。
——系统。
陆鸢鸢的神经微微拉紧,注意着系统的动静。
等了又等,系统仍是一片安静,没有发出一次OOC违规警告声。
和前世不一样,她如今戴着一副名叫系统的镣铐。篡改剧情,就是在和系统作对。该怎么在它眼皮子底下达成自己的目的,又不触发惩罚机制,是一个难题。否则她前脚奶活自己,后脚就会被系统摁死。
为什么要提前把蚀骨花都连根拔除?因为她是舔狗,想借机睡了段阑生。那么,不让段阑生拿到解药,不是很合理么?
为什么瞒着段阑生,独独留下一朵蚀骨花?因为她害怕段阑生不管她,所以给自己留了后手,不是很符合这个角色贪生怕死的人设么?
为什么要把蚀骨花放进段阑生的衣服里?她当时浑浑噩噩,身不由己,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谁能证明,她是在绝对清醒的意志下做出这些行为的?
谁能断言,她就是故意在陷害段阑生?
……
系统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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