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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阑生就站在走廊上,手中提着一盏熟悉的下弦月灯笼,光晕映照出他衣摆上春水般的涟漪。见她怔住,他抬步朝她走来,却没有坐在她旁边,而是如那天一样,蹲在她面前,将花灯递给她,轻声说:“我在你后面,见你好像想一个人走走……不过,你一直看着它,我就买回来了。”
陆鸢鸢有点没反应过来,手心被放入了花灯的长杆。
段阑生刚才一直跟在她后面?
跟着她,然后,把她喜欢的东西买下来。
这算什么?
陆鸢鸢无声地咬了咬牙,手指捏得灯笼的杆微微弯折。但她还要将段阑生骗到没人的地方,便忍住了踩扁这盏灯的冲动,打算放到一边。
目光无意间一瞥,她却愣了愣。
因为她发现,手中的灯饰和她看的那盏有些不同,她看的那盏明明是三只狐狸,可手里这盏,动物成了狐狸和小鸟。白狐趴在下面,看起来有点蠢。小鸟则又胖又圆,神气地张开翅膀,单脚站在狐狸脑袋上,耀武扬威。
段阑生伸手,他的手很修长,在灯光下,肌肤尤其白皙,连影子都比别人细瘦。用指尖点了点那只狐狸的脑袋,又摸了摸小鸟的翅膀,他的眼睛微微一弯:“我让老板重新扎的,这个是我,这个是你,像不像?”
陆鸢鸢不语,将这盏灯转到正面,发现这只鸟的眼珠子居然是相对的,被点成了斗鸡眼,看起来比下面那只蠢狐狸还蠢。她气得手抖,一把将灯扔向他:“你才斗鸡眼!”
被她用灯狠狠砸向胸口,段阑生却好像不生气,伸手接住,诚恳地解释:“我和老板说过,鸢是一种很凶猛的鸟类,很像鹰。但老板做不出来,他只会扎这种小胖鸟。”
非但不生气,他的心情好像还比刚才好了,将灯笼的褶皱捋平了,重新递到她手中。
陆鸢鸢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去接,将手背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
可段阑生没动。他蹲在她前方,她无法站起,不仅如此,他还慢慢扣住了她的手,渐渐收起了笑意,轻轻说:“鸢鸢,那天之后,我一直都想和你聊一聊。”
他不是傻子,可以感觉到,自从那件事发生,陆鸢鸢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他,拒绝重提那天的事。
而他,在那件事后,心情也是几番跌宕。从一开始的狂喜激动,再到疑惑、担忧、不可置信……之后得知,她亦是受人控制,还被人欺负了那么久。他愤怒、怜惜又自责,怜惜她吃了苦,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更早察觉到她的困境。
好在,最后,他还是将她安全带回了蜀山。
那之后,本来以为一切的障碍已经扫平,但很快,从她躲避的态度意识到,她似乎想将那天的事全部当做没发生过。
可他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进入蜀山前,流浪的他,曾见过一些饿狠了的狗。只要有机会能咬到一口肉,它们就会死死咬着,任肉铺的老板怎么踢打、叫骂,也不松口吐出来。
他发现,自己原来和那些狗,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比那些追着肉跑、不加掩饰地流哈喇子的狗好的是,他会伪装。他基本可以完全装成以前的模样,不露出那种饥肠辘辘、也许会让她嫌恶害怕的模样。
他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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