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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了一眼卫琢的神色,小声向他认错:“皇兄别生气了……我不是存心让你担心的。那翠嶂瞧着不高,谁知爬起来那这般难。”

见卫怜垂头丧气,此刻只剩发顶对着他,卫琢压下胸中那股翻腾的郁气,竭力令语气柔缓下来:“山间蛇虫鼠蚁众多,入夜更是危险。往后我若不在身旁,切不可再如此涉险。”

卫怜松了口气,悄悄摸出自己的小荷包,几乎像是献宝似的送给他,用的是哄人开心的语气:“皇兄上去过么?山上果子多着呢,这个南烛最好吃,我还是头一回见……就是长得特别高,陆……”

她忽而顿住,直觉这两日还是避开那个名字为妙,便改为抬手比划了两下。

卫琢指尖刚触及荷包,唇边的一抹柔和弧度尚未牵起,便在捕捉到“陆”字时消散无踪。

——

送卫怜回去后,卫琢独自回寝宫。

这条宫道并无灯烛,黑暗之中,他的步伐仍旧平稳和缓。

直到途经行宫外的御犬栅栏,那看门犬识得他,摇头摆尾地伸着舌头。

卫琢最是厌烦猫犬,此刻却好似想起了什么,停住步子,缓缓蹲下身,将荷包里紫色的小果子尽数倒在地上。

看门犬不识好歹,伸着湿漉漉的鼻头去拱,片刻后嫌弃地撇过脑袋,却是不吃。

卫琢嗤地轻笑一声,抬起鞋靴,发狠地踩下去。

南烛果被碾得发出一阵黏腻的吱咕声,直至化作一滩污浊的汁水,烂进了泥地里。

第7章 晚帘疏处见分明2

“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琼玉斋内,卫琢已躬身告退。贺昭仪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贺令仪,耳畔坠的东珠簌簌摇颤,衬得一张娇艳脸庞更添上几分不怒自威。

贺令仪伏在案上,肩头轻轻抽动,只抹着眼泪不吭声。

“你的婚事,本宫自有主张,莫再做这等无用功!”贺昭仪望着眼前这张与自己年少时足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强压下心中愠怒:“贺氏一族从未出过耽于情爱的蠢物。令仪——你应当明白。”

前日听闻卫琢猎狐失手,贺令仪领着人冲入林中围堵,竟当真把那狐狸逮着了,喜盈盈捧去送给他。

谁知卫琢温言道过谢,一句“华裘丽羽,当配绝色”,转手便将这珍品献给了贺昭仪。

对于这名养子,贺昭仪向来是颇为满意的。卫琢在她膝下十年,单是懂得藏拙这点,便比卫璟省心不少。倘若他当真一时糊涂应了自家这痴傻侄女,此事便不是斥责贺令仪几句那么简单了。

自从去岁陛下问了萧氏满门的罪,贺氏便将目光牢牢锁向韩家。

两族虽有旧怨在前,然而韩氏如今才俊辈出,韩家长公子更是新贵中的翘楚。贺昭仪心意已定,要将贺令仪许配于他。

两家永结秦晋,又可消去旧怨,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姑姑既想将虞妹妹指给四表哥,为何偏不能成全令仪这片痴心?”贺令仪抬手拭去眼泪,梗着脖子倔强道:“我不想嫁韩家那书呆子!”

贺昭仪被她这般顶撞,怒极反笑,只觉这丫头冥顽不灵,再懒得与她剖析其中关窍,当即唤来贴身女官,让她领着贺令仪回去:“你自己好生想清楚了,再来回本宫话。省得四处乱跑失了体统,成日只知缠着你四表哥胡闹!”

贺令仪虽然娇纵,却并不傻,见素来疼她的姑姑当真动了怒,立即闭上嘴,心中打定主意再去求阿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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