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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了,那时自己哭喊着否认,父皇脸上只有不耐,哪里有半分疑心的样子?原来……原来所谓巫蛊,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闹剧,只为让帝王顺理成章地清理朝堂!
贺令仪眼中翻涌着恨意,话语悲凉:“我阿娘走得早,我爹也为皇帝断了一条腿。姑姑待我如亲骨肉,即使她做了错事,全族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她似乎并不知晓卫璟和赵美人的事。往事如烟,这些人都已不在,卫怜也不欲再提,想了又想,还是试着劝她:“韩叙不是容易糊弄的人,事到如今,你还是尽早动身去莱州,也好与贺之章互相照应,长安终究不算是太平地。”
提到韩叙,贺令仪烦躁道:“他就是不让我走,想尽法子阻挠我!还似乎……”她顿了顿,神色变得古怪:“似乎……是真想娶我。”
卫怜没吭声,并非她看不起贺令仪,只是韩氏家风严苛得出名,更何况他身为家主,如何会娶一个成过亲的罪臣之女?
贺令仪自己说完都觉得荒谬,摇了摇头,站起身:“公主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卫怜蹙着眉,刚想继续朝前走,贺令仪凑近一步,低声直言:“公主千万当心,万不可怀有身孕,你们兄妹血缘……那孩子……”
在贺令仪看来,卫琢行事如同疯子,这怀孕生子之事,或许由不得卫怜选择,但她不得不提醒。
卫怜下意识辩解:“我和他其实没……”她话语戛然而止,脑中又浮出卫琢夜里那双水光莹润的凤眼,再开口时,便显得不安:“这事……有法子避开吗?我不想有孕,更不想生他的孩子。”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飘回还在菱州的那些日子,羞耻感淹没了她。或许是过于懵懂,想要当母亲的期盼与日俱增,甚至听了王素容的话,在床榻上悄悄拿软枕垫高了腰腹……
而卫琢很快就发现她的小动作,之后变本加厉,每每都弄得她小腹微微鼓胀。
这段回忆让卫怜遍体生寒,贺令仪看她神色不对,眉头紧锁。她已为人妇,自然比卫怜懂得多,况且卫怜身子纤弱,年纪小还爱哭,两人身形差距又大,必然是要受磋磨。
“你别让他在里头……”话未说完,卫怜脸颊涨得通红,紧张地直摇头,贺令仪只得作罢:“那就只剩避子汤一个法子了。”
“我那时嫁进崔家,母族一出事,他们对我处处刁难,崔恒夜里还要装模作样恶心人。”提起旧事,贺令仪话里只有厌恶与不屑:“我害怕极了会有身孕,自己偷偷去外面找人抓了方子,果然没事。”
“那……你现在和韩叙……”卫怜欲言又止,想着贺令仪手头或许会有药。
“我与他从未有过。”贺令仪坦然答道:“他是个极重规矩的人。”
走出那片馥郁的桂花林,卫怜没再吭声。并非她杞人忧天,而是命运由不得她,她怎敢笃定卫琢有朝一日不会想要孩子?不会试图用孩子永远捆住她?
男人似乎都喜欢孩子,总归不是自己生,帝王更甚。父皇那时已有四位皇子,仍觉极少,还用过诸多法子求子。
卫怜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正想开口,余光便扫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衣角。
是跟着她的人。
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卫怜悄悄攥紧了拳。
从南山再去城里,寻几家医馆本非难事,她想逛多久都可以。但抓药这件事,绝无可能瞒过卫琢的耳目。
她得另想法子才行。
回到宫中,卫怜时不时就往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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