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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酒杯,有些失神。
阮晋伦过来时很难不注意到苏祈安,她独自坐在吧台前,长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面前的酒杯。
莫名有些好笑,作为酒吧新手,明显这不是找谭斯京吗?
苏祈安给阮晋伦的印象挺深的,尤其是上回人谭斯京还说她特别。
自觉体贴又爱热闹的阮晋伦过去,打了通电话给谭斯京。
电话还没响的那一刻,阮晋伦挂了。
“好妹妹,等谭斯京?”阮晋伦靠在吧台上问。
苏祈安转头,看见的就是阮晋伦这副散漫模样。
也是那瞬间,她觉得她有机会再见到谭斯京,想法出现的瞬间,苏祈安几乎是立即就点了头。
阮晋伦是个看破不说破的人,他愿意帮她,也是因为上回的缘故,做个顺水推舟的事情。
倘若谭斯京不愿意就再说呗,毕竟这会他也没说愿不愿意啊。
阮晋伦就这么曲着手肘靠在吧台上:“他在楼上,你要不要去找他?”
明晃晃的意思。
“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阮晋伦纳闷:“有什么不好的?”
“你怕他?”
苏祈安有种莫名的慌乱,倘若说来找谭斯京是一种勇气,那真正和他见面就是勇气散了,成了无措:“没有,怎么会?”
“那跟我上来吧。”
阮晋伦的背影落在苏祈安的眼里,沉甸甸的。
被加过伏特加的绝对落日在此刻后劲儿也上来了。
轻飘飘的。
.
谭斯京在酒吧楼上的长廊抽烟,挺拔玉立的脊背微弯,趴在围栏上,吞云吐雾,矜贵松弛。
二十多年来去随性惯了,开个酒吧也不忘在走廊贪个自由。
苏祈安过来的时候在背后的落地窗敲了两下。
她说:“谭斯京……好巧。”
谭斯京没应,明显刚刚听到了阮晋伦和她说先走了的声音。
也不想应,当作没听见,静等她自个儿走。
一般来说,这么近的距离,没应,明眼人都知道是不想搭理。
只是没想到,那姑娘还挺执着,又敲了两下,重复着。
那熟悉清音落在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糯:“谭斯京。”
谭斯京应了。
捻了烟,刚抽过烟的嗓音微哑,过分的好听,“嗯。”
苏祈安抿了抿唇,也不走过去,从他应的那一刻开始,心间荡出波澜,裹挟着小心翼翼的情绪在里头,“谭斯京,这几天你没有在酒吧。”
这话可多了去了的意思,短短几个字,透露出柔肠百转的心思。
“苏祈安,上回是最后一次。”
懒淡的一句话,听起来残忍十分,明明是这样缱绻的声音,苏祈安没半点喜悦。
她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是她唐突了。
谭斯京并不想跟她继续下去,今天是她冒昧了,没回应的第一声招呼就已经是答案。
没由来的一阵鼻酸,苏祈安很小声地呼了口气,低低地说:“我知道。”
浓浓酒味呼出,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通话还在继续,苏祈安脸上荡出微醺后的薄红,“谭斯京,酒吧的酒好容易醉,每次都醉了。”
“调酒师今天调的酒,也好漂亮。”苏祈安吸了吸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谭斯京说话,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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