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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顿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谭斯京没听到苏祈安的声音,又问她。
苏祈安抬头,望见的是谭斯京锐利喉结。
好半晌,她轻声说:“我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律所。”
谁不知道谭斯京是读法?多的是认识各行各业的资源,尤其是法学专业人士,
占了大半个圈子,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找他帮忙。
苏祈安连忙找补:“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你觉得我留在芙城好,还是厦城好呢?”
“都行。”谭斯京把苏祈安拥着,声线平静,“听你自己的。”
苏祈安闭着眼,思绪游离。
听她自己的?她就是在矛盾,站在两个选择前,不知所措。
谭斯京没有给她建议。
.
原本苏祈安会以为她思绪翻滚难以入眠,没有想到她在谭斯京的怀里睡得踏实无比。
醒时谭斯京还未醒,室内昏暗一片,她有些不辨时分,片刻才反应过来白日里发生了什么。
入目便是眉眼俊俏,睡颜清冷的谭斯京。
她抬手,没忍住用手去描绘谭斯京的轮廓,很轻,半悬空。
甚至有些失神地想,是不是暗恋的滋味太过执着渺小,所以她现在没法全心全意地告诉谭斯京一切。
也是不是知道阶级分明,所以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只是眼前的人像霜,还是月上霜,碰到,短暂捧着后也会消失。
人总是在午后醒来时容易多想。
也容易被打断。
谭斯京睁开眼时,睡眼惺忪,眼皮半垂,却下意识地握住了苏祈安瘦削白净的腕骨。
嗓音带着初醒时的微哑:“想做什么?”
放在苏祈安腰间的手一用力,她就再度贴近谭斯京。
软玉在怀,苏祈安整个人小小闷哼一声,谭斯京低笑。
苏祈安腿间触碰到什么很硬又烫的东西。
刚睡醒,他有反应。
那点算不上丧的情绪早就被谭斯京的声音打断,碎成渣,满脑子被目前的状况塞满。
“我,我没有想做什么。”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小声到几乎听不见。
“你啊,心思浅,藏不住的。”
谭斯京修长手指轻捋苏祈安头发。
她头发黑长柔顺,指节穿过时犹如划过丝绸,舒适感极好。
说的也是实话,苏祈安这样的女生,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单纯却有点小心机,藏不住。
叫谭斯京回忆起第一天和她碰面的场景,那会摆明了找借口说什么看胸针,假得很那借口,他却忘了那天为什么要同意和她去看看。
也许是真意兴珊阑,说什么都随意,也许是想看她怎么收场,又也许是想看看这姑娘胆子这么小,又怎么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一夜。
他看准了苏祈安不敢,也是真的没想到她半路临阵脱逃。
苏祈安听他这么说,有些气鼓鼓地扒下他宽松的家居服,露出白玉锁骨,狠狠地咬了口:“我以为,你那天对我是真的有兴趣。”
这话有点赌气,心里却不认为那会儿谭斯京就对她有兴趣了。
真有兴趣,那才真是完蛋了。
她是真咬,力气大了一些,松嘴时那肌肤透出粉红牙印,有些血渗出,像是完美工艺品上刻意制造出的红斑,看着都叫人觉得多了瑕疵。
咬都咬了,事后偏偏苏祈安有些心疼。
谭斯京倒无所谓:“心疼了?”
“心疼了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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