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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晋伦其实说得没有错,她和他之间没有到老死不相往的地步,所以她还是选了份礼物。
一开始,苏祈安并不知道阮晋伦喜欢什么,抱着徐清落必不可能知道的想法去问了她。
结果徐清落秒回,“胶卷,他最爱ektar100,他拍出来的质感成像简直是绝了。”
“该说不说,他一个摄影师,是有点牛的。”
苏祈安:?
后知后觉说了什么的徐清落立马驳回:“我不是夸他,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是人没点技术在身上,我都懒得跟他说话。”
苏祈安才不信她。
下单了ektar100的胶卷,顺丰快递,隔天就到了,恰好那天也是阮晋伦的生日。
地址定在了芙城,离徐清落近,时间约在了晚上七点。
那天要上班,苏祈安只得买了最近的高铁票,等下高铁时已经六点三十分,正值高峰期,怎么打车都打不到。
等到苏祈安自暴自弃地想坐高铁下车厢里臭得不得了的出租时,阮晋伦发了消息说要不要他安排人接她?刚好有车在附近。
她说可以。
然后,她就看到屏幕上的车牌号对上了远处的车。
是,谭斯京的车。
怎么会是他?
又怎么会是他?
想了任何一种可能,她都想不到会是谭斯京。
他那样随性地靠在车上,手肘曲着抵在黑车上,一只长腿稍稍弯着,浑身散漫席卷而来,那样的松弛感,是旁人学不来的。
光影成了勾勒他线条的衬托,他垂着眼眸,没有半点情绪,只在看到苏祈安时,带了点情绪。
即使是傍晚六点多,芙城的高铁站客流量依旧很多,行人匆匆,穿梭在空气中,成了谭斯京的背景板。
苏祈安记得,他那双瞳仁,远远看去,是墨色的,可再凑近仔细瞧了,是带点褐色的。
如今,是走也走不开了的。
她缓慢地走过去,步子慢吞吞地,谭斯京也不催,催什么呢,就等着她过来。
走近了,近到已经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鼻息间尽是那冷冽但又回甘且温柔的木质香,叫人脑海里浮现出香根草与雪松的画面。
熟悉的气味,先唤醒的是记忆。
距离近了,只觉得被那熟悉的气息隐隐环绕。
没有半点要说的话语,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旧情人见面,难不成要先寒暄一句“好久不见”?
分明前两天才见过面,压根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样的距离,方才还平静的心跳愈发强烈跳动起来,连面上都觉得热了几分。
寂静的氛围下,她才察觉到,原来是在看到他,走近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跳就已经在加快了。
相反谭斯京,也没有几分要说话的意思。
谭斯京只依旧懒洋洋地,只不过是站直了身子,清风霁月而又挺拔笔直的模样,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苏祈安移开目光,不与他对目光。
也是在那瞬间,他低头,瞬间再度拉近与苏祈安的距离。
过分暧昧的距离,苏祈安的胸口处传来的心跳震耳欲聋,面上的温度在肌肤上呈现出胭脂色。
怎么会—
他们还没有—
苏祈安倒退一步,她穿着漂亮的淡米色连衣裙,外加一件褐色呢子大衣。
随着她的动作,裙摆触碰上黑色车身,撞出漂亮又赏心悦目的颜色,足够叫人觉得眼前舒适。
平底鞋踩在地面上,细小却又容易让人忽视的声音此时无声胜有声。
没有想到的是,谭斯京依旧贴近她,稍稍弯腰颔首,苏祈安的耳边是那再难以忘记的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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