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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也确实觉得这人就是个熊孩子。

就算是任性也要分时候吧！这种时候出结界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要是换其他人, 青年根本不会管对方死活。

但这人对善来说似乎不一样。

善连那盆花都让他抱着了，还为了他屠杀上千神明。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重要。

起码这几万年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被善允许碰她花的人，连他这个天道都不能碰。

所以要是人当着他的面没了, 善肯定要找他麻烦的。

虽然人就是她自己杀的，但她肯定不会跟他讲道理, 也不会听他解释的。

顾亦朝怔怔的看着叶善,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青年的话。

青年管不了那么多, 手上用力, 想将顾亦朝拉回结界。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叶善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

青年瞪大了眼睛, 已经来不及将人拉回结界了, 他直接狠狠一拽, 将顾亦朝拉的往旁边一闪。

因为闪的太急, 身影都没有稳住, 要是叶善再次攻击肯定躲不开。

然而叶善却没有再次攻击。

甚至刚刚就算青年没有拉着顾亦朝也攻击不到他。

因为刚刚叶善的攻击在要碰到人时直接停了下来，甚至连死神镰刀上附着的黑雾都散去了。

叶善黑到纯粹的瞳孔里浮现出一丝疑惑，她歪了歪头，“你看起来，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青年直接惊到了，他瞳孔微缩，猛的回头看向叶善。

他没听错吧！！！？

善她刚刚说，眼……熟？

善这个状态青年并不是第一次见，这几万年来，他多多少少见过很多次了。

善的这个状态并非是失去理智沦为杀戮机器，她是拥有自主意识和理智的。

只是却不是属于此时此刻的意识和理智。

而是属于过去的。

属于当初那个一言不合的机会都不给，凭心情屠掉一个世界的善的。

他虽然是善的天道，但是诞生的比善要晚很多，而且在他之前似乎有过天道。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了，这才诞生了他。

所以青年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等他诞生时，好似一切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他只知道些善的身份比较特殊，她的本体完全依托于恶念之上。

她不是自阴暗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她本身好像是人类，却吸收了什么东西成为了如今的她，而且体内属于恶的力量永不消减。

才成为了现在的她，可以说一切恶就是她，她就是一切恶。

黑暗不消，她不死。

而且只要她体内属于恶的力量压倒善力量，她就会回到……最初的记忆。

回到最初那个想要屠尽一切的时候，回到她刚成为神明不久后。

那时候他还没有诞生，所以他不清楚几万年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善的记忆会回档到那个时候。

他只知道，这样的善只想要杀尽一切，也从未有认出过任何人。

包括他这个陪伴了她几万年的天道。

这还是第一次善进入这个状态，觉得有人眼熟。

他双眼微眯，满脸狐疑的看向顾亦朝。

这人与善几万年之前就见过？

能让善眼熟，起码是在他诞生之前的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