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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嘘——”还是林森见着宋娇娘的嗓门越来越大,赶忙竖起手指示意宋娇娘冷静,他们住的地方可不是独门大院,周遭都是有邻居的!
宋娇娘捂住嘴,连连点头。
等她稍缓,林森才说出想法:“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得赁两人看家护院?”
宋娇娘先是一怔,随即蹙起眉梢来:“森哥,就咱们家这点地方,赁两人让他们住在哪里?总不能让人睡桌子上吧?”
她不是顺口提到,而是在席家时听旁的仆妇婆子说起,灶房的胡姐进席家以前,是在外头小铺里当帮工的,夜里那户人家就让帮工睡在铺里地上,因她年岁小才允许她睡在桌上。
那时宋娇娘听着只觉得刻薄,如今自家情况摆在眼前,实在腾不出地方。
“咱们这地,真塞不下多余的人。”
“我也晓得,可这世道不安生啊。”林森心下无奈。
即便身在汴京城,铺子开在大理寺旁,也架不住一家人人少,加之一家人认识不少如陶郎沈郎这般就任于大理寺的官吏,这些日子以来没少听说各种案子,就汴京城里翻墙偷盗的,半夜掠财的,绑架撕票的,听得他心里直发毛。
特别是附近的人都晓得自家只有三口人,现在又生意红火难保有人起了坏心。
林芝想了想:“要不我们回头寻一下打更的?”
“打更的?”
“嗯,”林芝解释,“就是咱们这片专门巡夜的更夫,多给几文钱,请他夜里多往咱们家这边转一转,若是见着有动静也能及时报官。”
“这法子好,比请人住家里实在。”
“也行,明日我去寻人问问。”林森点点头,而后又止不住叹了一声。
如今他瞧着芝姐儿,就像是看着一个金疙瘩,欢喜里裹着满心担忧。
林森从前跟在席知州身边时,也曾听那帮子衙内富户说笑,什么外面遇见能干的女眷,又或者赁到有本事的女子,便想方设法弄到手充作养娘妾室,既能将本事攥在手里,往后有人提及也好说是女子勾引。
甚至家境富裕而不屑做这些事情的席知州,在那帮人里已算干净的了。
想到这些,林森心里发紧。
往日他担心家里不宽裕,嫁妆太少,女儿寻不到好婆家;如今家里银钱滚滚来,他又担心女儿被歹人哄骗,稀里糊涂委身给别人。
林森越想越担心,赶忙细细叮嘱:“明日咱们登山时你要跟着爹和娘,莫要与陌生人多说话……”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就是小孩子!”别说林森了,就是宋娇娘也听得紧张起来,拉着女儿叮嘱一通,甚至隐隐后悔去爬山登高了:“要不咱们不去了?”
“娘——好不容易才歇一日,当然要好好玩耍了。”林芝哭笑不得,“照您这么说,等以后咱们家更有钱了,反倒是得足不出户?”
宋娇娘讪讪然的:“都怪你爹!”
林森冷不丁戴上黑锅,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他不免叫屈:“我这也是担心。”
林芝扶额,举手发誓:“好好好,我晓得了,明日我保准做个乖宝宝,不离开爹娘的视线,不与陌生人说话——行了吧?”
林森夫妇这才放心。
次日一早,三人先将重阳节礼物送到相熟的人家,而后一家三口乘车往郊外寺庙而去。
重阳节这日,汴京城各大寺庙都会举办斋会,从山脚到山顶都是连绵的铺子。林芝一家还在里头见着眼熟的果子铺,以及几家市井的摊位。
林森笑道:“他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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