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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照月了解他的脾性,懒得再和他多言,低声道:“我乏了,你回去罢,告诉你母妃,她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雍王如蒙大赦,只他的舒心是用卢准的鲜血献祭的,这份舒心里便掺了利刺。
杨照月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进入内间,屋内静悄悄的,陆长稽已经盹着了。
他仰躺在拔步床上,脸色白的像纸,即便双目紧闭,依旧俊美无俦。
杨照月默不作声地守在陆长稽身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陆长稽的脸,终究觉得不妥,复又把手收了回去。
她打开立柜,拿出一条轻薄的棉被,小心翼翼盖到陆长稽身上,提步行到外间。
张培把一盏桑葚饮子捧到杨照月跟前,低声道:“娘娘,这桑葚饮子是新煮的,天气燥,您润一润喉咙罢!”
杨照月摇摇头,看着那桑葚饮子沉默了一会儿,转而对张培道:“你去把信阳侯府的二奶奶接到凤藻宫,让她照料雪霁。”
有她陪着,他当会舒心一些。
夜黑如墨,侯府大门被人叩开,门房把角门打开,见来人身着锦衣,身姿如松,料想来人身份高贵,塌了塌腰,躬身问道:“夜深人静,不知贵人欲要寻谁?”
张培也不多言,把自己的腰牌摘下,举到门房跟前,门房大惊,忙把中门大开,跪在门侧,把张培迎到府内。
张培是个利落人,也不跟信阳侯打照面,径直来到欣春苑。
他身高体长、雄姿英发,单看外貌,没人会把他和阉人联想到一起,珠儿把他挡在门口,双手抱胸,露出防御的姿态:“二奶奶新寡,不好在夜间接见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珠儿生得不算标致,但那双眼睛特别大,又圆又亮,防备地盯着张培,流露出警惕的光。
张培也不生气,温声和她打商量:“卑职是凤藻宫的内侍,算不得男子,便是夜间进入欣春苑,也不会毁坏二奶奶的名声,还望姑娘行个方便,进门通报一声。”
珠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样一个伟岸的男子,威风凛凛的,竟然是宦官,实在不可思议。
她侧过身子,给张培让出一条路,把人引到花厅。
张培是太后的侍从,即便见了皇帝也无需行大礼,见到姜姝的时候,却很客气的向姜姝作了个揖。
姜姝忙道大监客气,请张培入座。
张培长话短说:“陆尚书身子不大好,太后遣卑职来贵府,请二奶奶到凤藻宫照料陆尚书。”
姜姝满头雾水,陆长稽身受重伤,不在侯府养伤,怎么到凤藻宫去了?
她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便有疑问也不会多言,随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随张培出了侯府。
只要陆凛有心,信阳侯府的一草一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肖卫跪在陆凛跟前,低声道:“太后身边的张大监亲自莅临欣春苑,在花厅待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后和二奶奶一起上了马车。”
陆凛僵立在原地,舌尖轻轻戳了一下腮帮子,嘴角向下弯出一个小小的弧,他冲肖卫挥了挥手,肖卫会意,躬身退出房门。
待房门合上,陆凛立马就变了脸色,低声骂道:“雪霁前脚进宫,张培后脚就把姜氏接进凤藻宫,雪霁还受着伤,他们就如此急不可耐吗?”
他不安地在屋内踱来踱去:“雪霁谪仙一样的人,现下一意孤行,毫不顾忌伦1理1纲常。大伯和弟媳通1奸,这样腌臜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了,他还怎么在朝堂立足?”
胡泠霜走到陆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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