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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三日过后,老宅莫名其妙恢复了原状,除了云霜月的父母,那些诡异的仆人竟重新出现,好像对那场大火一无所知。
然后陆行则又放火烧了几次,老宅的屋子除了祠堂,其他的一直没再复原了,可那些人依旧会在那游荡。
后来又过了很久,陆行则才从不渡川找到真正的原因。
他说老宅中所有的人都是傀儡,但云氏的傀儡特殊,会具有一种特别的主从关系。要想彻底结束老宅那堆游离的“人”,就必须找到所有傀儡中的主人。销毁那个傀儡,云氏的所有傀儡才会消失。
“云霜月,你知道哪个是傀儡的主人吗?”
那时在修真界风头最盛的剑衡仙君就盘腿坐在她的脚边,仰着那张愈发风流蕴藉的脸问她。
云霜月却微垂下薄薄的眼皮,视线拂过陆行则刚回来马上又要离开所以没换下的衣服,拂过他脖子上多出来的几道还没痊愈的疤痕,轻摇下头。
“算了。”
都这么多年了。
云霜月拿手摸摸陆行则的头,替他调整了一下发带。
她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
徒留两个轻飘飘的字,在那时间匆匆的流水里消散逝去。
——
思绪拉回,云霜月看着手下的傀儡躯体逐渐变得透明,她拔出簪子。
“叮——!”物体断裂的声音。
松开手,看到只剩下半根的簪子掉在地上,另一半和傀儡的身体融在一起,慢慢化作碎片消失逸散了。
怎么连簪子也会一起带走。
她愣了一下,只好蹲下捡起仅剩的半根插进另一个傀儡的后颈,对它又念了一遍刚刚的咒语。
好在还有半根能用。
又是“苛哒”一声,剩下的傀儡也带着簪子慢慢变得透明,消失。
看着这番场景,云霜月和老宅傀儡的前缘,竟这般轻松了却了。
随后她就抬起头,和面前云氏预言箴眼直直对上。
此时云霜月的头发失去了簪子的支撑,漆黑的长发垂落在身侧,身后灌进的风将她的发丝不断吹到苍白的脸颊旁,两种色彩对比强烈,衬得唇边红痣愈发鲜妍,如同血珠滴落在玉盘之上。
她咳嗽两声,手动了动想抬起去摸头上的簪子,却想起那根簪子早就随傀儡一同消散了。
可这上面的禁制需要用她的血才能破开。
环顾四周,纳入眼底的皆是些圆钝的物品,唯一她身上带出来的锋利物体也在刚刚用掉,没办法划开她的手指。
寻常女子多珠翠金钗,可云霜月一向素净,并不喜欢佩戴饰品,通常插一根簪子能挽起头发就足够。
相反陆行则才喜欢戴着各种各样的饰品,头发上、耳朵上、脖子上……能出现饰品的地方通通都有。想要利器从他那随手一顺就行,一个不行还能换一个。
不过现在的云霜月可顺不到,她只能举起手将手指凑到嘴边,打算就直接咬开。
但当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手时却顿住了。
眼前的手上没有她回到老宅取走阴阳命珠时,被戒律剑所伤留下的伤口。
戒律剑。
一幕幕关于它的记忆如同话本的绘图,在云霜月的脑海中翻过。
从她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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