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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着英俊脸蛋的人渣笑了两声:“不然你为什么觉得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会和一个私生女结婚?和一个只想靠着我这条关系满足她自己艺术追求的疯女人,一个穷困潦倒又虚荣的骗子。和我结婚的时候,她肚子里可没有你,老爷子也是后来才接受她的。”
“现在A城最高的金融大厦顶层灯光璀璨,永远留着让她放置自己的作品。所有艺术杂志的头榜封面都有着你母亲的名字,一幅画到拍卖行上即使到了天价也有的是人抢着要。就连你晚上抬头看天上的星星,说不定是不是能看到属于你母亲的,因为她说她想要九千九百九十九颗这种东西。”
“这样是爱吗?可你身边也没有断过女人。”幼年的陆行则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却没人看他,而是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吐出来,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但并没有模糊他声音:“哈哈,或许也有恨吧?她和她们不一样。成年人的世界嘛,你现在不会懂。”
陆行则没有听男人又说了什么恶心的话,他只觉得烟味很难闻。
后来他又去找了自己的母亲,那位一直在阁楼上创作的女人。
松节油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她永远画着艳丽的口红,那张脸上精致的妆容即使下一秒让她去参加红毯也不会出错。
女人看到了门口的陆行则,笑着招呼他过去。
母亲在创作一幅画,杂乱的线条和大面积的空白,如同未成形的幽灵。只有一处地方简洁又明了,似乎画的是一个石榴。
她搅动着颜料,长而尖锐的美甲时不时扣动画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女人似乎越来越焦躁。母亲反复调试着红色,但根本没有调出她满意的颜色。
于是她又转头对陆行则笑了。
母亲让幼年的他把手放到石榴上面,下一秒寒光闪过,他的手被水果刀钉在了画布之上。
鲜红的血液溅出来,还有一些兜不住的就顺着手背流下,将空白的石榴果染成陆行则血的颜色。
那些分散的血液也没有浪费,被女人勾勒成了散落的石榴籽。
女人的嘴角咧开,已经高兴到有些不正常了。她的嗓音有些颤抖,将水果刀拔下之后甩开陆行则的手,反复看着画布:“就是这个颜色……哈哈……好孩子,你果然是我的缪斯,我真的爱你啊。”
年幼的男孩低头,翻出绷带熟练地在自己手上缠了缠。疼痛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有些难以忍受,但陆行则有些习惯了。她创作作品时,常常会从陆行则身上的淤青和血液之中获得灵感。
为什么陆行则会怕疼?因为疼痛的感觉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肌肉组织的牵动,还带着幼年的他面对施暴者复杂情感的茫然恐惧。
他的脑中突然响起父亲的话,他问了母亲是否爱父亲。那个男人吞吐烟雾,还是笑着说:“她爱我?不,她不爱我,她最爱的是她自己。那个疯女人爱自己的艺术。”
陆行则不是外界媒体口中二人爱情的结晶,他是作为一个物件被生下的。一个可以稳住老爷子的物件,一个让母亲满足艺术追求的物件。
她观察他,监视他,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如同人类研究蚂蚁那样,将他的行为化为灵感创作。
后来没过多久,母亲就生病了,精神疾病。
她说她要死在最完美的时候,死亡将是她最后一个作品。
她脸上的妆容卸下,露出了自己的脸。父亲来医院看望她,带了一堆化妆师和造型师,还有年幼的陆行则。
母亲坐在床边抽着一根细细的香烟,她的目光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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