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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显然知道腐刑是什么东西,一时间呆滞又迷茫:

他确实已经做好了为皇长子而死的准备,但如果必须要割掉那里,那自己恐怕还得再准备准备。

刘据汗颜:本来去病表哥就更倾向于长姊,如今知晓自己的孙子把他的两个孙子都弄死了,恐怕对他那仅剩的一点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了。

已经习惯被明女郎叫成“刘小猪”的刘彻,因为“刘老猪”这个称呼黑了脸,但心情不会影响他思考的速度:

据儿这孙子竟然是个念旧情的性子?这可跟他们老刘家不像。

张安世这运道倒是不错,也算是当上“爱屋及乌”中的“乌”了。

至于自己将据儿的孙子送到掖庭吃苦一事......他又不知道那刘弗陵不中用,自己这样安排,显然是在保护他。

“其实感觉许平君没被害死的话,刘病已还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明月为“故剑情深”可惜道,“只能说权势迷人眼。霍光敢陪葬茂陵,显然问心无愧,但自己没被迷住,架不住妻女都被养大了野心,觊觎皇后的位置,毒死了许平君。”

“霍光事前并不知情,但事后竟然还给下毒的医女签署了免予问罪之令,他的女儿霍成君也真的成为了皇后,相当于是踩着汉宣帝的脸蹦迪了,这么大的仇恨,霍家族灭不冤,霍光还能陪葬茂陵,显然刘病已已经很克制了。”

“值得一提的是,刘病已和许平君的这门婚事,是张贺做的媒。”明月深感古人忠君事主之义,张贺对他亲儿子恐怕都没有这么上心吧,“很有意思的是,张贺最开始做媒,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孙女。”

“但刚跟弟弟一提,张安世就劈头盖脸地训斥了兄长一通,理由是刘病已是戾太子之孙、罪人后代,以后能当个普通平民就很不错了,你就不要再想把咱们家的女儿嫁过去的事了。”

“此时张安世位高权重,远胜于其兄张贺,在张氏一族的话语权显然也更大。张安世断然拒绝后,张贺果然不敢再提,但找到许平君的父亲做媒时,还是暗戳戳地抬高刘病已,说他大概率能做关内侯,绝不可能只是平民。”

霍光和张安世一同请罪。

前者是因为许皇后之死——权势大到毒杀皇后亦毫发无损,让如今的少年霍光颇为惶恐,他想象不出那时的自己,怎能狂妄到那样的地步。

后者则是因为蔑视皇长子之孙——与霍光比起来,他这显然是小事,但考虑到自己如今是卫长公主的门客,幼年张安世还是选择了请罪。

从这也能看出,张安世的谨慎早有端倪。

还是两个孩子呢。

看在长女的份上,刘彻也不至于为难他们,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见明女郎一副张安世吃了大亏的模样,刘彻心中颇觉好笑:

她想得太简单了。

明女郎讲到这,他才真正意识到,张安世确实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他只是不愿意趟皇室的浑水罢了。

那霍光手握废立太子之权,所有姓刘的都很危险,更何况据儿是自己的嫡长子。

刘病已在掖庭长大,从未接受过君主的教育,就算张家嫁女,霍光也大概率不会放在心上。

由结果倒推,张安世似乎是错失了青云直上的机会,但霍光立刘病已为新帝,看中的不就是他没有任何势力,只能依附于扶他上位的权臣吗?

刘病已有了张家这门外戚,还能再被霍光看中吗?

“张安世的保命符不止有兄长张贺,他的小儿子也算是一个。张贺唯一的儿子早逝,张安世就将自己的小儿子张彭祖过继给了兄长。”

“张彭祖就和刘病已一起在掖庭长大,有竹马之谊,所以宣帝亲政后,对他非常宠信,常常委以重任,吓得张安世连连上书劝谏皇帝,不要再加恩于他了。”

“宣帝表示,你想多了。张彭祖是张贺的嗣子,朕是看在你兄长的份上才对他好的,跟你没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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