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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别假装你没察觉到这个家伙的不对劲。”

“我从没假装过。”托尼看着布鲁斯，似笑非笑，“是你在这么做。”

“一个人怀疑他人的行为，往往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我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 你觉得呢”

布鲁斯瞬间提取到重点内容：“你和他说过了”

“你知道一些事情, 对不对”即便是问句, 但布鲁斯的神情已经相当笃定了。

“天啊，难以置信。”托尼毫不避讳地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真该让那些说我冷酷无情的家伙来看看你。”

他还是关心布鲁斯的, 否则现在早就甩脸子走人了：“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

布鲁斯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很生你的气，不代表我突然就又聋又瞎了。我应该不是第一个说你状态不对劲的人吧不会吧”托尼其实也不太会好好说话，哪怕是关心人也总是夹枪带棒。

“……没错, 只有你。”布鲁斯也有点烦躁，“你已经知道了事实, 要么你就告诉我，要么就别拦着我自己调查。”

“你知道吗，我真是多余和你说这几句话。”托尼深觉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当即冷脸，“让我别拦着你做梦去吧。”

一个不张嘴，一个不好好张嘴。

两个最近气场不合的家伙就这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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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商恩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杰森是个很大众化的名字，哥谭流浪儿里随便拎出来几个就有概率叫杰森/威廉/汤姆/杰瑞，被布鲁斯听到了之后不会有太多的联想。

但现在杰森的嗓音已经恢复，他在十五岁的死亡之前就已经完成了换声, 短时间内没有声音变化的奇迹，虽然说起话来很是呆板，布鲁斯也绝对不至于认不出来。

不过布鲁斯其实也没什么机会。

商恩回到本丸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外套脱掉，装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自然也跟着一块被挂在大厅门口。

和本丸的大多数刀剑男士一样，商恩其实也不是很依赖手机。

睡醒的杰森已经在本丸转了大半圈了，找不到人，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严肃。

等看到站在大广间门口的商恩后，杰森眼睛骤然一亮，三两下就窜过去大叫：“商恩！”

商恩揉了揉杰森的脑袋，关注到另外的方面：“他是不是又恢复了一些”

“看上去是的。”数珠丸恒次跟在杰森的身后走来，听到商恩的话后点了点头，“看上去越来越灵动了。”

商恩看着杰森笑了笑，看着杰森打过招呼后就心满意足地跑去大广间给他准备的小角落里继续摆弄他喜欢的那些玩具。

“您看上去有些顾虑”数珠丸恒次向商恩所在的方向歪了歪头，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

“虽然说我们没有理由知道杰森的身份。”商恩缓缓地松了口气，“但我确实在想，这样是不是也不太公平杰森可能也会想要回家要不要给韦恩先生交流一下这件事情”

数珠丸恒次思索了片刻：“这也是一种方案，只是这一方案必然会引起其他的问题。”

商恩纠结的也是这个。

他揉了揉眉心，邀请数珠丸恒次和自己一块坐下来：“蝙蝠侠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即便他不会说出去，但肯定会想要知道真相……啧，真是个控制欲强过头的家伙。”

如果主动让布鲁斯知道杰森在这里，即便他们能做一些小设计，让布鲁斯以为是自己发现的，本丸的人都不知道杰森的身份，也只是解决了最简单的问题。

之后还会有关于杰森是怎么恢复的他的身体是怎么修复好的商恩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想干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balabala……

总之，蝙蝠侠会想要掌控这些信息，以此得到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