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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赔就赔我一样的。”
江世华捧着断开的手表,陷入沮丧。
阮子燃在旁边看着,脸上也不是滋味。爸爸没了,别说手表这种东西,什么也不会再有。
张鹏扑哧一声笑出来,看一眼阮子燃:“他哪知道什么是浪琴,你别跟他说这些。他爸在西北,没这些玩意。”
阮子燃的表情登时凝住。
张鹏猛然想起,阮子燃爸爸刚去世。他决定息事宁人,对江世华说:“修修就没事啦。你叫什么叫?缺表的话,你下次到我家选一块。”
江世华还在闹气,不依不饶地说:“我要浪琴的,我要子燃赔我。”
张鹏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笑呵呵地劝道:“虽然我家没有这么贵的表,但是你可以找一块卡西欧嘛。你别那么奢侈,非要去子燃家讨账。他会被爷爷骂的,打屁股,嘻嘻。”
大家散场后,江世华倒是认栽,没有敢上门要修理费,但是阮子燃依然展开了报复。
几天后,张鹏照例开讲红军追击敌人的历史,口喷白沫地说:“就在这里,我们红3团冒着枪林弹雨,围剿了一个团的敌人,都是有装备的敌人!”
江世华、阮子燃都在捧场,好些孩子在听他讲史。姚志勇也来凑热闹。
姚志勇把嘴一撇:“张鹏,你不是吹牛吧?”
看他来找事,张鹏生气地骂:“你少放屁!江世华的爷爷和外公都在现场,他给我作证!你才吹牛。”
姚志勇抖着腿,挑衅道:“多半是假的。要不然,你冒着枪林弹雨来演练一遍看看?你肯定抓不到。”
张鹏正愁没人抓,听到这句话,立即发动江世华一起追姚志勇。
姚志勇在前面窜,像一只灵活的小田鼠;张鹏端着气枪在后面追,套在迷彩服里,有点像一条杂毛黄鼠狼。张鹏的脸白而宽,又有点像一只鼓鼓的白地瓜,凶性大发的白地瓜。江世华懒懒地跟在后面,象征性地追着,像是散步有点快,在田埂上跳舞。
周围的孩子都在叫好,给他们加油,唯恐天下不乱。
姚志勇先在大路上跑,张鹏快要追上他的时候,姚志勇一眨眼就窜上桥。
张鹏指挥说:“堵住他,快堵住!”
江世华跳着舞,从旁边抄个近路,靠近桥的另一头。
张鹏举起气枪,准备给姚志勇来个狠的,给他点教训,让他留个疤。
姚志勇一下缩起来,慌忙喊:“子燃,打他!快打他!”
阮子燃离他们有些距离,听到后,不慌不忙地端起猎枪,对着张鹏开了一枪。
子弹从张鹏身后飞过,击在石头上,发出一声富有穿透力的闷响。张鹏整个人好像在空中炸开,四肢张开,他用一种慢动作挣扎着,在半空中划拉一下,紧接着就以狗吃屎的姿势落下来,跌在尘土里。
姚志勇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江世华惊呆了,停止跳舞,呆站着。
张鹏脸胀得通红,勉强爬起来,要用枪反击阮子燃。
阮子燃立即瞄准他,又开了两枪,一枪打在他脚下,一枪打在他身后的树上,打死一只鸟。随着鸟的悲鸣,血光溅起,恐惧让张鹏再次飞起来,气枪也飞出去,不知所踪。
眼看张鹏又蹦又跳,紧接着歪倒在地,变成一只沉默的蔫地瓜,江世华感到事情不妙。
江世华掉头要跑,阮子燃已经瞄准他。
江世华一边跑,嘴里还嘟哝着:“搞什么?打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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