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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只听隔壁江家的说漏了一嘴,说是陆家的两个哥儿换亲了,娶回来的是陆家的另一个哥儿,名字叫陆芦的。”
“换亲?还有这事儿?难怪纳征还没过几日,这么快就赶着成亲了。”
“是啊,这沈家老大娶亲可真是不容易,如今分了家,又搬回了山下这间破草屋,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院子门口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去石桥村迎亲的队伍回来了,在灶屋里帮厨的两个婶子立时住了声,伸长了脖子往外瞧。
只见院子的土墙外围满了人,一片喜庆的喜乐声中,穿着喜服的高大身影弯下腰,从骡子车上抱起头盖红布的新夫郎,迈入院门,走向正中间的堂屋。
沈家的人一个没来,堂屋正桌上只摆放着一块沈母的牌位,沈应牵着红绸,和另一端的新夫郎跨过火盆拜了堂,又在众人的欢呼中将新夫郎抱进了新房。
揭盖头和闹洞房都在入夜之后,外头还有吃席的宾客在,沈应把人抱到铺着新褥子的喜床,便去席间敬酒了,留下新夫郎一个人在屋内。
出了堂屋,他叫住走在后面的江家哥儿吩咐:“一会儿帮我给你嫂夫郎送碗饭菜,记得多夹点肉。”
江家婶子是沈母的手帕交,二人是一起嫁来水塘村的,可惜沈母福薄,去得早,江家为此对沈应颇为照顾,这迎亲的骡子车就是江家借给他的。
江家哥儿听了,笑着应道:“沈应哥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新房内,陆芦端坐在喜床边。
窗户正对着屋前的院子,窗上贴着大红色的囍字,宾客们的祝贺声和谈笑声时不时从窗外飘进来,其中还夹杂着沈应敬酒时的说话声。
陆芦没敢掀开盖头去看,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想到今天是他和沈应成亲的日子,仍然有些不真实感。
他原本的未婚夫并不是沈应,而是清河村一个姓宋的书生,叫做宋生,是他阿爹和爹亲在世时给他指腹为婚的娃娃亲。
他刚出世不久,生他的阿爹就因病离世了,他的爹亲独自带着他种地干活,日子过得甚是辛苦,于是在媒人介绍下娶了个后夫郎,也便是他如今的后爹。
爹亲尚在时,后爹虽对他不待见,却也不敢苛待他,爹亲去世后,后爹越发看他不顺眼起来,骂他是个丧门星,还动不动拿藤条打他,各种脏活累活都使唤他做。
就这样,他在后爹磋磨下到了婚嫁的年纪,原想着等他和未婚夫成亲以后,便能彻底从后爹身边离开。
却不想,纳征那日,他竟无意中撞见他的继弟和他的未婚夫抱在一起。
继弟名叫陆苇,是他爹亲和后爹后生的哥儿,只比他小两岁,年初时刚和水塘村一个姓沈的猎户议了亲,沈家前年盖了新房,沈应又有一门打猎的手艺,后爹因此毫不犹豫应下了这门亲事。
他和陆苇同一日纳征,清河村和石桥村离得近,宋生比沈应先到,早早便将聘礼送来了陆家。
虽就在邻村,可毕竟是未婚的哥儿,他脸皮又薄,平日和宋生很少走动,哪怕在路上碰了面,也没说过几句话。
因此,当看到屋里搂抱的两人时,陆芦几乎完全怔住,他哪里见过哥儿和汉子这般亲密,更别说这两人还是他的继弟和未婚夫。
便在怔愣间,陆苇和宋生也发现了他,他吓了一跳,出于本能转身就跑,却不小心跌进屋后的河水里,恰巧前来送聘的沈应从石桥上经过,将他救上了岸。
沈应这个名字他很早以前便听同村哥儿说过,听说这人是个猎户,身材高大,长得又冷又凶,曾在山上徒手打死过一头狼,总之,是个极不好惹的人。
陆芦只见过他两面,一面是沈应来陆家提亲,一面便是这次落水救他。
只是落水被救,继弟却借此反咬一口,说他和沈应有了肌肤之亲,假装大度退让,当着村里众人的面主动提出和他换亲。
他知道继弟这么做是为了嫁给宋生,想到沈应是因为救他才会遭到污蔑,他不愿对方因自己被继弟蒙骗,从来胆小怯懦的陆芦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撞见之事。
话刚出口,便遭来后爹一顿斥骂,陆苇对此自是不认,宋生则因心虚不敢言语,众人围着看热闹,后爹骂完拿起棍子就要打他,被沈应出手阻拦,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后,还是石桥村的里正赶到,才叫他们停了下来,而这件事最终也以沈应同意换亲结束,婚期定在了三日之后。
因婚期仓促,加之又发生了那日的事,陆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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