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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不干活,而沈文禄不想听到外人的议论, 同样也不愿出门。
至于沈丰,那日回来了一趟后,次日一早便又去了城里的书院念书。
因此, 冯香莲和沈文禄有什么事都使唤沈穗去做。
知道今日赶鄉集, 冯香莲一早便支使沈穗去集上買塊肉,并破天荒地给了她几个铜子儿。
从前買肉这事都是冯香莲去,怕沈穗拿着钱乱花, 一个子儿都没给过她, 沈穗这还是头一次去乡集買肉。
到乡集后, 他们径直去了上回卖野菜的摊位, 一起将装着槐花粉的木桶搬下车,沈穗也跟着一塊儿帮忙。
搬完木桶,江槐把骡子车系在柳树下,陆蘆打开木桶的盖子,拿起荷叶盛了碗槐花粉,又浇了勺红糖水,捧着荷叶递给沈穗。
荷叶是今早江槐去荷塘里折的,在陆蘆做槐花粉的时候,江槐独自去折了许多荷叶,一張張洗干净叠放在籃子里。
沈穗知道他们这是做来卖的,连忙摇了下头,没有接过去。
看出她不好意思,陆芦道:“早上刚做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正好你帮我尝尝。”
沈穗听了,这才接到了手里,井水湃过的槐花粉清甜沁凉,刚吃进嘴里,便很快滑下了喉咙。
沈穗只吃过饴糖和蜜饯,还是从前沈应買给她的,槐花粉却是从来没有吃过,更别提比饴糖还贵的红糖水。
这是她头一次尝到红糖水的味道。
沈穗吃完用袖角擦了下嘴,笑着说道:“嫂夫郎做得很好吃。”
见她吃了,陆芦也笑了下:“那就好。”
沈穗怕回去晚了挨骂,同陆芦聊了两句便去买肉,可等她转头去找肉摊,才发现今天卖肉的摊子根本没有出摊。
旁边有个穿着布衣的婶子挎着篮子,似是也来买肉的,问一旁卖菜的大娘:“大娘,我记得你也是赵家村的,你知不知道今个儿赵屠户什么时候才来的?”
卖菜大娘摆了下手道:“赵屠户今个儿恐怕是来不了了。”
布衣婶子问道:“怎么了?可是赵屠户家里有事?”
要知道每回乡集赵屠户从来都是准时出摊,因着他價格公道,卖的肉也不錯,因此大家都爱去他的摊子买肉。
“有事,还是大事呢。”卖菜大娘道:“你没听说?赵屠户上月刚和一户人家的姑娘议了亲,还为此盖了新房,却不想那姑娘早就和自家表哥有了私情,定亲前夜跟人跑了,这不,正闹着呢。”
“竟还有这事?”布衣婶子多嘴问了句:“那这门亲事还能成嗎?”
“怕是成不了了。”卖菜大娘道:“这赵屠户也不知怎么回事,邪门的很,谈了两门亲事都没成,我估摸着是手下的牲口杀多了,煞气太重。”
若是没能买肉回去,指定要被冯香莲骂,沈穗正担心着,这时,卖菜的大娘忽然住了嘴。
布衣婶子本想买几棵菜回去,扭头看到乡集入口推着板车的汉子,立马站起了身:“这不是赵屠户嗎。”
沈穗听说赵屠户来了,也跟着转过身去,却见人群中走来一个黝黑高壮的汉子,手里正推着一辆摆满猪肉的板车。
看着那张有些眼熟的脸,沈穗不由地愣了下神。
卖菜大娘也看过去道:“竟然来了,看来那门亲事是真的黄了。”
布衣婶子放下菜,对大娘道:“我先去买塊肉,等会儿再来。”
说完,赶忙挎着篮子去了肉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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