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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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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了。

“奴才没上过几年学,只识得几个大字,公子您饱读经书,这名字怕是污了您的耳,公子莫怪。”

“不识得几个字”?

猛烈咳嗽之余,闻折柳瞳孔一缩。

这对他而言,可是件值得庆幸的好事。

他让小白送信,最大的顾虑就是怕小白偷看到信里面的内容,虽说小白身上被他下了药,不至于将这些信息传出去,但此事涉及西越,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咳咳,不算难听。”

闻折柳才吐过几轮,胃里空落落,又火急火燎的疼,喉咙也是发苦发酸,他本该觉得烦躁,不愿说话,也不想理人,但看着伸爪子扒拉他的雪玉,他心都化了。

闻折柳给雪玉从头到尾摸过几轮,听它眯着眼睛直打呼噜,他嘴角不自主上扬:“它被你养得很好。”

小白闻言,更不好意思了,如同不善言辞的母父,在面对客人的夸赞,只知道红着脸唤活泼好动的孩子来招待客人。

“公子可是觉得身上发冷?雪玉名字里虽带着个雪,但抱在手里,还是挺暖和的,汤婆子热起来总需要些时间,您若是不嫌弃,可以抱着它暖暖手。”

指尖接触到温暖好动的活物,闻折柳垂眼,望见床榻搁着的那件冰冷狐裘,鼻尖又是一酸。

这狐裘的主人,也曾赐他炙火样的温暖,又给他寒冰般的绝望。

她将他亲手抱到山顶,给他领略过最摄人心魄的大好风光,又在他张开双臂,放松心态吹风之时,一脚把他踹到谷底,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留。

只有个模糊不清,掩盖在黑夜里的背影。

“咳咳,咳咳咳!”才安稳没多久的咳嗽死灰复燃,何霁月胸腔一阵一阵发颤,震得怀里的雪玉不舒服,难耐往外扒拉几下。

“公子,公子?”

待闻折柳缓过来,又听见小白在一阵阵叫他。

“何事?”他勉力止住咳嗽。

小白端起还剩小半的药碗,想用这残留的药汁来询问闻折柳要不要再重新熬一碗药来,想起闻折柳看不见,又给他解释一遍:“这药,可需再热一份么?”

“不必。”

闻折柳到底病了十几年,也算是久病成良医,他很清楚他现在这个状态,喝药肯定是喝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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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恙留下来的药不多,最好都得用在刀刃上,等他能喝下药,再说煎药一事罢。

他一手环着温暖的猫儿,一手攥紧掌心中的帕子,掩在唇边咳了两咳,下颌一挑,示意小白拿起放在桌案边的信。

“这便是明天我要拜托你传的信,该送到哪儿去,你可还记得?”

小白拿起桌上的信,行云流水塞入怀中,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放到京郊湖畔的密匣里,要做得隐蔽些,莫让旁人知晓。”

“记得便好。”

闻折柳每回犯过病,身上都会发冷,现在手上抱着雪玉,才感觉好一点,念着小白明日出宫,得晚上才回来,他原本想与小白再说几句。

无奈眼前一阵阵发黑,只是睁一会儿眼,或者张嘴说几个字,都加重了这挥之不去的眩晕感,空空如也的胃也烧着疼。

“退下罢。”

头晕目眩,甚至又隐隐有了难受之势,闻折柳暂且放弃联络感情的良机,抱着雪玉缓慢躺倒,听着它发出的沉闷的呼噜声,逐渐坠入虚无缥缈的梦乡。

小白拿上书信,嘿嘿笑着出门,可“吱呀”一下把门合紧,他才觉得不对劲。

公子看不见,那照理说,公子拿着纸,也不知道该往哪儿下笔,下了笔,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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