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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一向沉稳的何霁月,也难免少了几分耐性,没能将陈瑾的话听完便中途打断。
“景明帝怎会不允?闻折柳还在她手上,她要是想要回阿爹与小弟,总得拿闻折柳来换,顾此,就得失彼,我回京一事,是她求我,而非我求她,能不能带人,我说了算。
“至于阿爹的病,不单是身体上的,倒像是心有郁结,他心里惦记着阿娘,而阿娘葬在京郊,他去京城,会好的。”
忙着补觉,明日好启程,不等陈瑾再发出新一通的长篇大论,何霁月一摆手。
“好了,你不必在我这儿守着,去主殿陪我爹与小弟,让他们注意休息,再吩咐府中仆从收拾行囊,明日启程。”
长乐宫。
“公子,奴才从陛下那儿探到消息了。”
小白小心翼翼掀开帐幔,将目光落到睡得身上发汗,额角湿了一大片,乌发凝成块贴在太阳穴,微微蹙眉的美人脸上。
“公子?”他还以为闻折柳没睡醒,俯下身子,又轻轻唤了声。
闻折柳迷蒙睁眼,最先感受到的是小腹隐约的胀痛。
不知是饿着了,还是因为什么。
他掌根抵在腹部,缓慢揉搓,低低“嗯”了下,示意小白自己醒了。
“什么消息?”
“说是西越皇室要派使臣造访中原,近日后宫里的侍君都被礼仪公公带着,紧急编排歌舞,预备着迎接使臣呢!”
闻折柳蹙起眉。
“不过是些迎宾歌舞,还需侍君出马?”
“说是要体现出对使臣的敬重……但陛下没叫您,”小白怯怯补了句,“应是心疼您。”
闻折柳没理这些有的没的。
景明帝唤不唤他参与迎宾歌舞,与他何干?他只在意何霁月。
“何丰可唤平阳郡主回京了?”
“有,”小白颔首,“如您所言,陛下的确连发三道金令,把远在东南郡的郡主紧急召回,原本大半月的路程,陛下非得缩减到五日,与您料得一般无二。”
闻折柳盘腿坐在床沿,手有一下没一下顺着怀里雪玉的毛,宛若将将入定的高僧,眼里毫无世俗的欲望。
“没事的话,便下去罢。”
“公子且慢,奴才还有一事要说。”
闻折柳这几日来,眼睛时而瞧得见,时而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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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处在哪个状态,他都好不到哪儿去。
他可瞧见之时,视线并非清明,而是各种光线斑驳,人与景如同被打翻的水墨,乱糟糟泼成一团。
他瞧不见之时,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恐惧滋生,他只敢扯着锦被躲到床角,非得背靠坚硬宫砖,手抵在床榻,才稍微好受些,无奈之下,只好阖眼。
“你说。”
闻折柳紧闭双眼,没有捕捉到小白绞着袍角的手,以及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一连多日送餐食入屋,闻折柳便扯着痰盂吐个天昏地暗,小白再缺心眼,也隐约觉得不对,他试探性问了句。
“您已两日没有进食……”
“呕——”
闻折柳这几日睡得昏沉,虽说总没胃口,吃不下东西,整个人恹恹的,但好歹一直缩在床榻,没再磕碰到膝盖与额角,也没犯过咳疾。
可一听到“食”这个字,他沉寂许久的胃,一下子吹起了造反的号角。
闻折柳再躺不住,挣扎着从软枕上爬起来,他伸手扒过痰盂,弓着腰一阵接一阵打呕,连眼角都呕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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