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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的兜里。
小何霁月当时嘴角挂着笑意。
“闻归云,你拿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凭什么你说我是我就是?”小闻折柳嘴撅得老高,“你又没有三书六聘,八抬大轿,高头大马迎我回你府上,我为何要成你的人?”
小何霁月屈了屈指头:“那你将东西还回来。”
小闻折柳做鬼脸,嘻嘻笑着跑出两步,又脱了力,扶墙喘息:“不还,我拿到,就是我的。”
小何霁月扶住他,到底没将东西收回来:“慢些跑,我又不会害了你。”
记忆中,他这招以柔制刚,屡试不爽。
可这会儿长大了,他不愿再争。
因为他虽没了母父,但一哭,还有何霁月用糖哄,而何霁月是她整个府里的顶梁柱,她哭了,只会让下人找不到主心骨,根本不会有人哄。
她是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糖,都给了他。
他幼时自私,只顾着自己,看不透。
现在看透了,他心疼她,心疼她身后空无一人,还要透支自己帮助所有人。
何霁月见闻折柳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又同她闹脾气,她想了想,伸手去碰闻折柳藏在袖子里的耳坠。
耳坠上的铃铛报以清凌之声。
“想我的话,你摇摇铃铛,它一响,我就快回来了。”她附在他耳边轻语,旋即抽离。
鼻腔中那股独属于何霁月的气息逐渐淡去,闻折柳一直隐隐作痛的胃脘猛地发难,麻绳般拧紧。
“唔!”痛楚寒霜似的侵袭,他不自主折下腰。
胃肠一阵绞痛,如在平衡海面上行驶的船,被乍起的风浪猛地掀翻。
晨时在祈福庙进的些许米粥往上反,带起喉间酸涩,闻折柳尚未来得及在主殿床榻摸索痰盂,温热秽物已冲破防线,“咳”一下呛出来,落到衣襟。
何霁月没料到闻折柳方才在马车上一路颠簸,仅是恶心欲呕,这会儿到了平地,毫无起伏,竟将米粥都吐了。
“慢些吐。”她单手给他拍背,似是另一只手将痰盂放在了他面前。
闻折柳被自己恶心得又是一阵吐。
他又弄脏自己,又碍霁月的事了。
他是个无用之人。
何霁月瞧着闻折柳面无血色的脸,心里一阵阵揪着疼。
可心疼归心疼,她心中清楚,男人与局势安稳,孰轻孰重,慈不掌兵,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被男子拴住的女子。
知晓闻折柳孤傲,不愿将脆弱展露人前,何霁月没唤下人,只自己动手,迅速从木柜子里摸出套干净衣裳,细细给他换上。
“折柳,我真得走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同护卫说,实在不行,让她们找我回来,乖乖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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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折柳掌心微微发汗,可依旧紧攥着何霁月的指尖不放。
“嗯。”
他是久病之人,气力小,分明已经使了全身上下的劲儿,于何霁月而言,却仅与蚁虫啮咬一般。
何霁月盯着他微微颤抖的指节,心里清楚,她总要掰开,却又不忍在这一时掰。
盯着闻折柳微红的眼,她隐约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毕竟整个郡主府完全是她的控制区域,此前将小青送到大理寺审查时,她顺带清了批异己,留下的,都是她的人。
闻折柳位于高墙大院内,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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