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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空落落的酒盏,又添上大半酒水。
与闻折柳有关的讯息么?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心里还念着文折柳,这线索就送上门来了,看起来,还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
可这消息,从惯爱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安瑞口中吐出,能有几分真?
“陈瑾,你觉得,这安瑞口中与闻折柳相关的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
陈瑾一怔:“属下不知。”
“一多半,是假的。”
何霁月行事,向来迅猛,可她做归做,轻易不开口——常年大权在握,军队又讲究上行下效,事态未明前,贸然发声,反倒耽误军机。
她每每发声,都在脑中经了番深思熟虑。
“这安瑞是何等老奸巨猾之人,此前我对他严刑拷打,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会儿我留他一命,让他在狱中暗屋关着,他接触不到外边的人,又怎会忽地知晓闻折柳的消息?”
陈瑾正兴奋于久不见踪迹的闻折柳,终于有了零星半点消息,听何霁月这么一分析,又被泼了盆冷水,她脑袋耷拉下来,肉眼可见的垂头丧气。
“郡主所言极是,这多半是安瑞编的假消息,他想戴罪立功想疯了,未明消息是否属实就前来通报,是属下的错,请郡主责罚。”
“你只是关心则乱,何错之有?”
陈瑾谢过何霁月不怪罪之恩,躬身往后退去,又被何霁月喊住。
“慢。”
起先何霁月软禁景明帝,控制朱批,不让她碰朝政,又忙着满中原找闻折柳,御书房里,积了一大摞政务,何霁月彻底独揽大权后,不眠不休地处理了三五日,才好不容易让中原官场恢复运作。
近日清闲下来,她又琢磨起闻折柳失踪一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方才灌了几口酒,倒有了些思绪。
闻折柳确实是在中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她布下天罗地网,他依旧不见踪影,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在中原以外的地区,也没有踪迹。
雁过留声,闻折柳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无。
“看好这安瑞,看他与什么人接头,至于他口中有关闻折柳的信息,让关泽好生审,确认消息属实,再来通报。”
何霁月掐了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许是探到她在找一有孕男子的风声,文武百官“齐心协力”,不约而同有了各种美艳孕夫的讯息。
大批孕夫流水般涌入郡主府,又被请出去,皆是赝品,而非正主。
听到消息,何霁月心中希冀缓慢升起,可目光扫过一个个素未谋面的大肚子,高高悬起的心“啪嚓”一下摔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这安瑞先前见识过她的厉害,又侥幸在她手下留了一命,这会儿没必要刻意编谎来骗她。
可他说的,也必不是全盘的真话。
有闻折柳的消息,他不早早拿出来将功折罪,偏偏留到这会儿作甚?
着实诡计多端得紧。
无数希冀皆化碎沙,何霁月被谎言伤得体无完肤,倒宁可从未抱过“这个有关闻折柳的消息是真”的念头。
她再经不起这样的波折了。
西越,东宫。
“嘶!”闻折柳一声痛呼。
许是肚子渐大,挤压五脏六腑的缘故,闻折柳近日总睡不好。
一来,是入睡困难,二来,是要火急火燎起夜,纵使在床榻旁点上一柱能烧到天明的安神香,也难免被憋胀感惊醒。
又是一回夜半梦断,闻折柳扶着床榻,正要摸过眼床畔的夜壶解决,却小腿一抽,动弹不得。
这小腿抽得是越来越频繁了。
闻折柳原本不欲惊动她人,想着数十回自己都这样忍了过来,咬牙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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