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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件事,某的确略知一二,只是在回答您之前,我也想问一个问题——你们中原那如秋后蚂蚱一般,活不长的景明帝,没法再当权了罢?”
“这是自然。”何霁月颔首,“姑娘有相关的线索,不妨细说。”
“这事儿,是景明帝主导的。”
慕容锦看上去不是行军打仗那块料,意外在情报上灵通得紧:“她让她手下那个太监,好像叫什么喜,来你们行伍当监军,只是个幌子,真实目的,是来害己方大将的。”
“……什么?”慕容锦说的是汉话,每一个字,何霁月都听得懂,可合起来那意思,她却听不明白。
或者说,是听明白了,但不敢认。
“就是您想的那么回事儿。”
慕容锦缓慢摇首,不知是在叹世道悲凉,还是在叹英雌末路。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这还是我母亲安扎进赤甲军里的探子,传来的情报,您与您母亲身为赤甲军将领,竟是丝毫不知……
“长公主与您都是珍爱忠良之人,我们西越人敬重,顺带一提,那探子救过长公主三次,只可惜她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将此事禀告给长公主时,被那什么喜灭了口。
“那没根的玩意儿,还一不做二不休,将长公主彻底害了。
“那何丰自己担心长公主拥兵自重,还敢做不敢当,要把这些脏水泼到我西越头上,最后传回你们中原京城去,凶手又成了我们西越人,若非这回代表中原求和队伍来的是您,我还真不敢澄清此事。”
何霁月僵在原地,好几息吸不上气。
四肢冰凉,头脑倒清晰。
先前盘旋在他脑海里,所有的困惑,尽数迎刃而解。
怪道做事优柔寡断的何丰,抓相府中人,如此雷霆手段,干脆利落,浑然不似平日那副何事都请示她何霁月的模样。
怪道何丰速速将相府中人打入狱不够,还
要派出她手下最得力的陈三喜,将相府之人,连夜赶尽杀绝,若非她何霁月赶到得早,怕是连闻折柳这个活口都保不住!
当时陈瑾闯入她府中,口述得急,她又忙着和小青逢场作戏,大部分心思,都集中在闻氏一族入狱一事。
匆匆赶到天牢时,隐约听见闻折柳质问陈三喜那句“谁派你来的”。
这陈三喜,还真是个人精。
当监军的时候,克扣军粮,中饱私囊。
在宫里当太监的时候,上行下效,倒是一条顶顶忠诚的狗。
当时在天牢那会儿,连她都被陈三喜宣判相府一干人等斩立决时,口中那句“我们陛下,不过卖郡主一个面子”,骗了过去!
她当时只当陈三喜狗仗人势,随口扯个由头糊弄闻折柳。
谁知,是祸水东引。
哪儿是她何霁月要复仇?
分明是何丰要灭相府的口!
还有那户部尚书安瑞,为何敢检举相府,又在东南起事敛财。
只怕背后,也有何丰的手笔罢!
“郡主!”何霁月恍恍惚惚,被陈瑾一嗓子嗷回魂。
“怎么了?”何霁月扬起半边眉。
慕容锦这客人还在跟前坐着,纵是他想明白了何丰并非善类,何丰也只是只秋后蚂蚱,蹦不起来,整片营地都处于她的掌控之下,能出什么事儿?陈瑾这么慌慌张张的,岂不是在慕容锦跟前,落了她的面子?
“您帐篷里死人了?那血腥气冲得,我在外头都睁不开眼!”
何霁月“啧”一声。
“你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锦连连摆手:“使不得啊大司马!属下是外女,里头只有闻公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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