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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逐心里一颤,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秩序’告诉我,我和‘那个人’的契约曾经被斩断过,所以我们都没死,但是契约结束了——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两人共享着心照不宣的答案,在弥晏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那个人”,正是谢云逐。
尘封的历史又似乎揭开了一隅:在他遗失的记忆里,就曾经通过某种方式斩断过和弥晏的契约。那之后,他们彼此遗忘,相隔千里。他在副本中日复一日地煎熬,试图回到那个不存在的“家”;而变成毛球的弥晏走走停停,四处流浪,历尽千山万水,重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他们因为一个玩笑般的吻再度结契,一起历尽千难万险,也曾几乎像情侣一般亲密无间,到最后自己一刀两断,无情地将他抛弃——这甚至是第二次。
历史反复重演,每一次竟然都是惊人相似的悲剧,他们在不断地重蹈覆辙。
“但‘秩序’没说一定就是我切断的,会不会有可能实际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因素导致的……”谢云逐试图狡辩,然而在弥晏控诉的目光中,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好吧,他也知道没那个可能,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弥晏都不可能主动斩断契约,这是只有自己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谢云逐叹了口气,他向来活得理直气壮,但头一回有了种无地自容之感。他之所以能这样子伤害到弥晏,完全是因为这孩子有一颗天真赤诚的、完全对自己敞开的心。
可他居然将这颗心践踏到如此地步,让他反复受自己的屠戮。也难怪弥晏听到“结契”的事情,会如此生气……现在想想,他简直涵养惊人,明明把自己千刀万剐也不算过……
弥晏凝视着他的神情,这一点愧疚之色也能成为他的食粮,供他在深夜里咀嚼,“我不会再和你结契了,因为我不想被背叛第三次。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哪里也别想去。”
说着,弥晏将他放下来,水温正正好好,温润地吞没了他的皮肤。
那些伤口碰到水,开始火辣辣地泛疼,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在受刑。但谢云逐此刻灰溜溜的,愣是没敢吭声。
“痛吗?”弥晏在浴缸边跪坐下来,撩起水为他擦洗身体。与表达关心的内容相反,他的语气完全就是“你罪有应得”。
谢云逐痛得脸色发白,不由想起过去,哪怕只是看到自己受一点点伤,小家伙都会伤心到流眼泪,可现在这个黑化版的疯子,只会好整以暇地欣赏他制造出来的痕迹。
“你不是可以治疗伤口吗?”谢云逐忽然抬起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臂,不死心地问道,“你要报复我无所谓,但我需要健康的身体,否则我至少会失去两天的行动能力。”
“你要行动能力干什么?逃跑吗?”弥晏垂下眼睫,抚摸他脖子上斑驳的痕迹,“再说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治疗’,而是‘转移’。”
谢云逐一怔,是啊,不是治疗,而是转移,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过去他愿意替自己承受伤害,是因为他爱自己。现在他不愿意了,是因为在爱之中滋生了太多的恨。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最叫人沮丧的是他居然堂而皇之地提出了那个要求,理所当然地认为弥晏会和过去一样。
但事实上这孩子已经在惨烈的事故后醒得不能再醒,顺着过往的惯性随波逐流的只有自己。
谢云逐不吭声了,半张脸埋进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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