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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起来，赵知佑说话更不客气，瞄了他已经“歇菜”的地方一眼，嘲讽道：“刚才小头控制大头，现在又换回来了？”

向晚还是第一次被他全程把控情绪，以前从未发现他有这样尖刻的一面，印象里那双温顺，爱慕的双眼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赵知佑的刻薄让向晚无所适从，他蹙着眉，“我说错了，你要是跟他有半分相似，就不会毫无自尊地被包养还死赖着不肯走，知道人们怎么议论你吗？圣诞树上的塑料假苹果，鲜艳却廉价。”

有什么情绪从赵知佑眼中一闪而过，他没有再说话，向晚说完也觉得太过，踌躇片刻也只是说：

“我……没想跟你吵架，只是来看看你。”

赵知佑转身：“看完了就走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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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远处转角，盛琪脸色苍白地站着，他听到了一切，赵知佑也看到了盛琪的衣角，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样也好，一次性解决两个。

向晚倚在车旁边抽了一根烟，平复心情才打算离开，转头却看到有个练习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脖子上的蓝樱项链刺眼无比。

“你才是最没风度的人。”那个人没头没脑地说。

向晚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关他什么事，他知道拿了赵知佑项链的这人叫盛琪。

“把项链还回来，我送他的。”

盛琪当然不肯，护着项链转头快步走了，怕这抠男上来抢，远远留下一句：“送给他就是他的，给不起就别送，穷鬼就是抠门。”

人已经跑远了，向晚当然也不会去追，他本意也只是刺他一句，烟灰从指尖掉在精心养护的豪车上，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小的事情。

刚才赵知佑身上，仍有他的烟味。

在一起两年，也没见赵知佑抽过烟。

向晚轻轻一笑。

他还是他的。

赵知佑什么也没吃，回宿舍躺着休息了。

盛琪也回去了，面对赵知佑本人，倒是没有在别人面前维护他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因为盛琪内心的空洞在撕裂他。

原来他爱的只是一个假象。

盛琪从未见过赵知佑刚才的样子，在不合适的地方，不合适的时间，用眼神轻易挑起一个男人的情欲，然后又用三言两语击溃他。

他在最佳观众席看的清清楚楚，赵知佑看向那男人的第一眼，那男人的呼吸就乱了。

跟那晚他在浴室里的靠近不同，那晚他的眼里只有无尽的温柔。

让他几乎溺死的温柔。

“你现在知道了。”躺在床上背对他的赵知佑说，“你在我身上投注了太多自己的想象。”

盛琪只觉得命运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他爱上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吗？”

“我不想知道。”赵知佑说。

可是他阻止不了盛琪，盛琪说：“小时候我每天都会路过一家蛋糕店，妈妈跟我说，只有优秀的孩子才能吃蛋糕，然后我等了很久很久，亲手买下来时，才发现蛋糕上已经结了蛛网。”

可能是店员疏忽，也可能是这家店本来就不卫生，所以妈妈一直不让他吃，具体情况盛琪也记不清了，但始终记得那一刻巨大的失望。

“盛琪，我不想听了。”赵知佑再次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