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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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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清晰。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一切自怨自艾似的揣测和诘问,

赵知佑,你好像从来都不会觉得你会输——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输,只是他会从输里赢得更多。

是什么创造了这样的你?——不被爱的童年,被爱过又被推开的青年,还有他紧紧抓住的现在。

你从来都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吗?——他不是,在那个不属于赵知佑的家里,赵知佑是被放弃的

你会有难过的事情吗?——在“家”门外独自呆到深夜才的赵知佑,在想什么?

你有像我一样曾经被全世界抛弃吗?——在那场火灾里,往返三次的亲生父亲,捍卫了什么?抛下了什么?

我所期待的来自于你的拯救,什么时候才能到来?——那应该是我自己的课题,谁能拯救一具腐烂的躯壳?

他又凭什么认为赵知佑有义务做到这件事?

他还大言不惭地称这场火是属于自己的地狱。

可火焰就只是火焰而已,如同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一样,并不围绕自己转。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回去躺会儿好吧,老是跟着赵知佑干什么?还嫌不够添乱啊?”

文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把陈锦星拧住,押送陈锦星回到了他自己的心理科病房。

赵知佑出去洗饭盒的那一趟,那位向来风度翩翩,处事不惊的导演狠狠讽刺了病房里的向晚一番,以精湛的语言技巧多角度多方位地表达了他蠢得像头猪的主题中心思想。

还是赵知佑按住兰若的肩膀,把他推出病房,一推再推,然后几乎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

向晚伸长脖子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看完觉得自己纯犯贱,因为病房外的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不知不觉,自己竟多了一个犯贱的爱好,心酸过后,向晚自己也觉得,救命不成还给人添乱这件事,蠢到姥姥家了,受伤了还是自己作的,连点救命之恩都捞不上。

他有心想跟赵知佑说说话,说他也不想这样的,但赵知佑买了盒饭回来给向晚,就在他旁边趴睡下了,向晚的心也突然安定了,在他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看到赵知佑仍旧趴睡的样子,愧疚也涌了上来,摸摸他的头,静静地把脸挨近他。

他们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了。

赵知佑在睡梦中,又回到了那个沉闷、阴寒的“家中”。

那一天他发烧很严重,请假回了家,顺手在邻居家薅了颗退烧药和感冒冲剂。

爸爸在客厅里看电视,对他为什么中午回来漠不关心,一句话都没问。

赵知佑也只是叫了声爸。

他们的关系确实越来越紧张了,因为他觉得赵知佑对新妈妈有所不满,他要用态度让他知道这个家是谁说了算。

赵知佑在客厅里吃了药,昏昏沉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间只有床是自己的杂物间。

鼻塞让他对异常的气味并不灵敏,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起火了。

好在火势还没有波及到身边。

可是他一动,上方的一堆杂物就因为烈火啃噬的松动,哐当哐当砸了下来,压住了他。

腿被砸得一痛,紧接着不断掉落的杂物叠加在身上,他一时挣脱不开,张了张嘴,喉咙却已经烧到失声,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亲生父亲,在他面前,三进三出。

第一次,他慌张地把睡午觉的妹妹抱了出去。

第二次,见火势还不算大,他回来翻找了存折和证件。

第三次,把奶奶的遗像拿了出去。

一次都没有想起,他的儿子还在这件屋子里,在极度的失望之中,赵知佑反而平静了下来。

赵知佑,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猛地一使劲,推翻了那堆东西,终归不是铁打的,生病的脑袋一阵头晕目眩,他喘着气在原地呆了会儿,脚麻了,但火已经越来越大,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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