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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庄子上撕下来地那一角药方,纸是闵阳府上的信纸,字是闵阳的字迹。

闵阳痛得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眼角迸出血泪:“认识、认识。”

“说说看。”

闵阳不知自己的罪与廖内官有何关联,只将整件事说了。

闵阳调往熟药所之前,一直在太医局管着十来号内廷医官,廖存远身份卑贱,原本轮不着闵阳诊治,恰巧十年前,廖存远生病,当值的内廷医官都正好不在,闵阳就顺道就给廖存远看了诊。

廖存远虽卑贱,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恰好当时宫中预备增设熟药所,廖存远打听到了,就立刻偷偷报了闵阳,闵阳自然是愿意去熟药所占山为王的。运作之下,五年前调去了熟药所。

“廖存远死之前,见过你。”颜如玉问道。

“是、是。他来找我喝了酒。”

“他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颜如玉将玉蝉压得死死的,鲜血顺着蝉翼的沟壑滴了下来。

“没、没说什么。”闵阳哪里受得住,不管有用的没用的都往外抖,“他那日似是、有些失意。一来、来,就说想写家书,找我要了纸笔。我当时还奇怪,怎么、还有家人。”

“然后呢?”

“后来他、他就跟我喝了一杯酒、感谢我当年救、救他。”

“何时?”

“三月——”闵阳昏昏沉沉的,想了许久才道,“三月初。”

颜如玉眼眸一眯。都对上了。就是廖存远先到闵阳府上,写了信,再将信埋在了山坳里。这才回宫中受死。

“他服毒自尽的药,可是你给他的?”

闵阳:“没有,他死了好、好久,我才知道。”

“那他交了什么东西给你?”

“什么也没、没有。”

颜如玉信了。

廖存远有些顽童之心,他耍了自己很多次,还将留给自己的信埋在那个山坳里,就说明他喜欢将东西放在一个看似无关且不可能的地方,而这地方就应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万勰帝遗书一定被放在一个时刻能看见,却被总是被忽略的地方。

颜如玉的心定了下来。

他提着络子将玉蝉投进一旁的水桶里涮了涮,再将雪白的玉蝉从血水里捞出来,随手拿出一块布来擦。

知树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声道:“公子,柯老四说有要紧事,正在马车上候着。”

颜如玉瞥向闵阳,走出门外,招来一个绣使吩咐道:“找个人来给他看一下,伤口都缝上,别叫他死了。”

“是!”

地牢里不见天日,直使衙门外,天色尚未沉下去。

颜如玉坐进车厢,见柯老四一身整齐的装扮,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柯老四难得把白头发都梳得整齐:“桑丫头今日生辰,请大伙去茱萸楼吃酒呢。”

他瞟了一眼颜如玉。

就知道桑丫头没请他。

“你这身份着实不便出面。”柯老四好心安慰了一句,又问,“你可有什么贺礼,我可以替你送过去。”

颜如玉靠在车上,失笑道:“我为何要送贺礼?”

柯老四啧啧啧地摇头:“全身最硬

的就是嘴了!”

颜如玉面色一僵,表情十分不自然。连柯老四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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