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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牵连我们?”倪芳芳对桑落还是了解的,她会害怕的事情只有两样,一是不能行医,二是伤害亲朋。
桑落没有说话。
切一刀并不难。
三夫人对自己虽有敌意,但至少还能容忍自己。
然而这一刀下去,不论自己知道不知道岑姑娘的身份,三夫人与自己的仇都是结定了。
“你不是有颜如玉吗?”倪芳芳指了指她发间的蛇根木簪子,“还有绣衣指挥使对付不了的?”
桑落不会寄希望于任何人,准确说是任何男人,或者,她得罪过的男人。
有人敲响了门板。是李小川带着桑陆生回来了。
李小川在途中就将事情大略讲了一遍,桑陆生背着刀儿匠的那一套工具来了,一进来就将东西丢给李小川去蒸煮,拉着桑落问:“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桑落引着他往内堂走,却被吴焱堵上:“你个老头,怎能看女子的身子?”
桑陆生有些好笑:“我闺女都能看你的身子,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去打听打听,宫里的内官,哪个不是我切的?再说,真要切,外面三个男的都得进来帮忙,你以为逃得脱?”
一句话将吴焱说得哑口无言,回头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岑姑娘。岑姑娘点点头:“老先生莫怪,还请进来吧。”
桑陆生在有限的几十年人生之中,只见过两例这样的人。都是家中发觉了,就干脆送来切一刀,反正也生不了,直接扔进宫中自生自灭:“我见过,也切过,一个活着进了宫,后来好像也死了,没来取喜盒,另一个,当时就死了。”
五五分的风险,半生半死。
“现在都这样了,不切也是不行了。”桑陆生拉着桑落回到院子里,几个人坐在一起,“准备怎么切?”
上次她为元宝净身时,就展露过很独特的切割手法,后来元宝回桑家的时候,他特地查验过,效果确实是比自己横着一刀剜下去更好。
桑落拿起蜡像比划起来:“她比较幸运的是,不用专门制造通道,附件都落在外面,所以切起来也很容易......”
夏景程拿起小册子说道:“桑大夫,我算过了,按照岑姑娘的身形,蛇根木要用七钱,只是毒性未除,切了之后......”
岑姑娘是要继续活着的人。不像福来什么的,不过是为了留着命好让绣衣使者讯问。
桑落明白,沉声说道:“这药我来想办法,你们准备东西去。鸡蛋、猪肝、猪腰、大蒜、盐,皆不可少。”
众人忙了整整一晚,直到三更之后才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天未亮,就又下起雨来。
这一场雨下得很不是时候。
一场秋雨一场寒。
兔子还没搭棚,都淋着雨,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天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能下一整天。这样一来,准备在空地里做切除的桑落不得不将整个床榻留在屋檐下。光不足,阴沉湿冷,都不利于手术。
夏景程看了一眼,那东西更白了,再不切,只怕要出事。“桑大夫,不能再等了。”
即便没有桑大夫说的麻沸散,也必须切了。
谁知他一进屋,就被桑落吓了一大跳。
桑落的绿裙上已被烧出了好几片黑漆漆的洞,手指也被熏得发黄,额前的头发像是从火场里出来似的,卷卷曲曲地缩作一团。
“桑大夫?您这是?”
桑落端着盘子,盘子上十来只瓶子并排放着,写着各种各样的小字:“来不及试药了。我只能按照比例逐一调配出来。夏大夫,你最擅长试药,你看看用哪种好?”
从十几只瓶子里赌一只有效,夏景程再擅长试药,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突然,院子外响起一串串整齐的脚步声。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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