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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瞟了三夫人一眼,动了动嘴唇,想说现在不能杀她,至少不能在此时此刻杀了她。
颜如玉的身份是绣衣指挥使,他必须要将三夫人拖回直使衙门的地牢,交代口供,签字画押。
死在这里,他必然惹来猜疑。
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谁又忍得下来?
桑落淡淡道:“我先和我爹出去。”
三夫人得了片刻喘息,看着颜如玉手腕上的那一只手,心中又愤又怒又妒又怨。
若不是桑落,她何以走至今日这步田地?!
要不是桑落,岑陌本该享受着爵位,做着小圣人的伴读。
要不是桑落,她还能享受着面首的侍奉,京城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要不是桑落,她今晚也不至于一败涂地,输得毫无退路!
“贱蹄子!我跟你拼了!”三夫人突然发狠咬向桑落的手腕。
颜如玉反手一捏,磕磕作响。
三夫人的牙碎了。
血混着碎牙溅了一地。
三夫人阴恻恻地望着桑落笑,话已说不清了:“小贱蹄子,有几分本事。屋里一个,外面一个。想来你睡男人的本事,也不小啊。”
桑落看向三夫人:“你以为,天底下的事,都只能像你一样靠着张开腿来解决吗?”
不然呢?
三夫人就这么认为。
自古以来,公主和亲,百用不爽的美人计,多少家国大事不都是在女人裙子底下解决的?
桑落上前一步,睥睨着她:“你用‘血铅’炼制的‘活药’,注定会让岑陌多长出一个无用之物,也注定让你此刻腹中的孩儿,无法拥有常人之躯。”
三夫人身体一震,瞳孔颤动着。
是药!果然是药!
她怀疑过,但是不肯承认。如今血淋淋的事实放在她面前,她仍然不肯认输!
当了一辈子妾室,只想母凭子贵,为了活命,她想尽了办法,背着那么多条人命,怎么能是这样的因果?!
“胡说!你胡说!胡说!”她已没有了牙,一张口,就血流满出来。她张开双手,要去抓桑落,颜如玉上前一步,手一抬,花瓣尖凝着一颗血珠。
手筋断了。
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整间密室。
他已从凛凛的杀意中清醒了些,看向桑落和桑陆生:“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有话要跟她单独说。”
密室的门缓缓打开。
看着桑落带着桑陆生走了出去,颜如玉再关上门,缓缓走向三夫人。
香案上的烛台,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那些林立的漆黑的牌位背后的怨灵,如同得到了召唤,缓缓从幽暗的角落里爬出来。
“许丽芹,”颜如玉道:“回答清楚我的问题,我就给你一个解脱。否则,就慢慢折磨,折磨到你腹中的冤孽出世,看看是不是多了或者少了什么。”
三夫人已痛得完全无法思考了,听到这个话,她胡乱点了点头。
颜如玉蹲下来,缓缓问道:“当年你将我从禁卫营弄出来,是谁给你的消息?”
“是......是我在点珍阁听到的消息。”
果然。颜如玉毫不意外这个答案。
当年的鹤喙楼楼主之争,比试输了的莫星河,定然会用这等阴暗的伎俩。
颜如玉问了第二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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