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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上船,艄公划着船,晃晃悠悠地往湖心去。

桑落忽而想起上次在船上,被颜如玉强迫威胁着签下文书的情形。说好了要替他做三件事,至今也只做了一件事。反倒是颜如玉又是遣暗卫护着自己,又是送金丝软罗甲。

欠顾映兰的人情,一顿酒菜能还清。可自己本就欠颜如玉的,现在这人情债越欠越多,也不知如何才能还得清?

“桑大夫?”顾映兰坐在船舱之中,将酒菜一一摆了出来,见她坐在船边出神,轻声唤她。

桑落回过神来,提起精神,端着酒盏敬他:“顾大人,上次还承蒙您送了那一盒子白缅桂,早该置备酒席感谢的,今日却又忙中出错,忘了相约的事,着实抱歉。这一盏酒,我敬您。”

又是“您”又是“谢”。

顾映兰只觉得这样生分得紧。

初入京时的相看,原本不过是好奇。毕竟太妃提到颜如玉时又特地提到了这么一个姑娘

。说她专治男病,又是刀儿匠的女儿,很是有些意思。

正好查到桑陆生托了媒人给她找郎君。专挑外地来得,想来是为了蒙骗她的出身。他就假意应了去见一面,反正相看是双方的,到时只说相看不成,也就罢了。

谁知见第一面,她竟以为是给她的姐妹相看,老老实实地坐得很远,后来发现被姐妹组局,她又自报家门,为的就是相看不成。

顾映兰没有想到。相看之事,她没当真,自己却有些当真了。

这种事,谁先当真,谁就输了。

他不想与她太过生分,按下她的酒盏,不让她喝,反而说道:“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我实难想象腹中之石可以这样蹦出来。”

一说诊治病人,桑落就很自在,语言也直白:“其实不蹦也能出来。但他嘴里不干净,总要整治一下。”

顾映兰闻言开怀大笑。惊得水中的鱼儿也翻了一个白肚。

“不过,不知顾大人是如何推算出石头的颜色的?”桑落原本准备小赚一笔,倒让顾映兰占了先机。

顾映兰定定地望着她,端着酒盏浅啜一口,笑道:“你猜?”

桑落一脸认真:“顾大人也有这病。”

这是最大的可能。

顾映兰被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酒呛到了,用袖子捂着嘴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失笑着摇头:“桑大夫当真巴不得我浑身是病啊。”

上次他捧场买了神油,她说给他留着用。后来又说可以给他看诊,这次干脆说他得过病。

桑落猜不出来:“那是怎么知道的?”

顾映兰捉起筷子,作了一个写字的动作:“桑大夫写那几个颜色的时候,都有些迟疑,唯独‘灰’字,一气呵成。”

竟然是这样!

夕阳西下。漠湖上金光潋滟,美不胜收。

桑落吃了两杯酒,虽不至于醉倒,紧绷的情绪也渐渐松懈下来。她撑着脑袋望着小窗外的景致发呆。

忽地,一阵琴声响起。

桑落眨眨眼,转过头来。顾映兰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古琴来,放在膝头弹奏。

顾映兰是个谦谦君子,清风朗月一般的人物。

只可惜桑落是个现代人,对古琴一窍不通。听他奏完一曲,她也不知道夸些什么,只说了一声“好听”。

顾映兰按着琴弦,抬起清澈的眼眸望她:“当真好听?”

桑落又有些心虚。莫非是弹错了什么音符,在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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